凌晨四点,被人从温暖的被褥里挖起来,又被强行拉到游艇上吹冷风,
傅御桓不禁满腹怨言,
“秦皓旸,你他妈受什么刺激了,竟然挑这个天气出海,你是想让我们俩个都被冻成狗吗?!”
春寒料峭的清晨,天色将白未白,海面上犹是白雾茫茫,冷意逼人。
秦皓旸那个疯子,却偏偏喜欢这种乘风破浪的感觉,愣是将时速打得飞快,
每一次迎风而上穿梭入深海,都让傅御桓冷得直缩脖子,恨不得把身旁正在专注掌航的损友,摁下去毒打一顿!
可是,想到自己的小命还掌控在他手里,傅御桓也只有敢怒敢言却不敢真动手的份,
“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会跟你这种人做发小!”
“算了,你自个儿看日出吧!我要进去里面暖暖身补个觉,免得被你小子整成伤风感冒了!”
“……”
秦皓旸却充耳不闻,依旧身姿笔挺地杵在调度室里,面色郁结地盯注着前方水天一色的海面,
一次次追波逐浪、穿云破雾……
直到海平面终于升起一轮晕黄霞染的红日,由一个小小的弧形,一点一点地蔓延、扩散,
渐渐地变成一张又圆又大的笑脸,就像宝宝每次欢快地扑进他怀里的那张灿烂明媚的笑脸
秦皓旸沉凝了一整晚的脸色才豁然开朗:“……”
是啊,他还有儿子!
就算舒茵茵恨他、怨他、唾弃他,一辈子与他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