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西服外套刚才被脱了下来。
可能是走得仓促忘了拿,此时他身上仅穿了一件藏蓝色的商务衬衫,
虽然头顶暖阳高挂,但在室外只有十一二度的气温下,确实有些太单薄了。
一阵冷嗖嗖的北风呼啸而过,孔卿几乎都能感受到一股钻心的寒意,肆略地穿透她的身体,
更何况是只穿了一件衬衫的秦皓旸呢?
再说,他若是真想去送舒总,也不会过了这么久才追下来,还凶神恶煞地黑着一张脸,压根儿没有半点情愿的样子。
回头别冻感冒了,还把罪名安在舒氏头上。
见舒总闭眼不语,孔卿只好硬着头皮婉拒这尊得罪不起的大佛,
“秦总的好意我替舒总谢过您了,不过,董事长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方便探视,秦总请留步!”
她吩咐前台上去把秦皓旸的西服外套拿下来,又小心翼翼地把舒总搀进了车厢后座,
自己也弯腰坐了上去,关上车门,即对前座的司机说,“开车,去医院。”
司机得令,发动引擎便要驱车离开
车窗外的秦皓旸内心又挣扎了一番,“……”
他不想见舒晋川,哪怕这该死的老家伙现在就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一星半点的难过!
刚才在楼上,他甚至拿起桌上舒晋川的照片,冷冷地蔑视了一眼:
舒晋川,你就该早点到阴曹地府,去向我惨死不能瞑目的父母赔罪!
他父母当年死得有多么惨烈,他心里对舒晋川的仇恨就有多么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