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宋好说话,只要是公平公正的办法,她都可以接受。
她问,“你给我多长时间?”
也顺便考察一下他对她的耐心在什么样的程度。
楚啸威其实早已想好了主意,就准备带着她的思维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所以他故做思虑,说,“半年!”
卢宋,“半年?”
楚啸威反问,“长了?”
卢宋一瞥眼,“这还长?”
楚啸威有些怨气的告诉她,“你是年轻,多久你都嫌短,我不行,再过个三年五载我奔四了,你玩儿的起,我等不起!”
“又说我是在玩儿,”卢宋再次拍他肩膀一下解解气,一股脑说,“算了,半年就半年,半年之后如果我还喜欢你,我就跟你结婚”
楚啸威眉尾上挑,强调着,“直接结婚?”
卢宋反问,“不然呢?”
那行!
还省了要时间谈恋爱,也省的订婚的过程了。
楚啸威一听,心里又舒服了。
“成交!”
床头吵架床尾和,俩人吵了一架,说开了之后就和好。
这么看来卢宋还是挺听话的,最起码说她什么是听的。
而且,最值得表扬的是她讲理,还有就是诚信。
只要说到的话似乎都能做到。
只要他的话有道理,站的住脚,她都听。
卢宋把狗蛋儿哄睡着了之后,楚啸威抱着她躺下,拍着她的背,在幽静的夜晚劝着,“小宝儿,有时候跟你爸说话,气不能那么冲,你再把他气出个好歹,你后悔都来不及?”
卢宋从他的胸膛上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其实我也知道,可他每次见到我都数落我,我忍不住”
楚啸威摸摸她的脑袋,告诉她,“他是为了你好,想让你平平安安的。”
“”
卢宋不否认。
可是卢老爹的话总跟很嫌弃她一样,让卢宋情不自禁的就想要跟他大声。
楚啸威说,“就说这次,你爸在网上看见视频,第一反应就是担心你在外边无依无靠,赶紧就来了,看在这份儿上,你也不能不给你爸个笑脸儿。”
卢宋往他的怀里拱拱,嘟囔道,“我知道。”
“意识到了就得去改正。”楚啸威抱着哄着,教育着,“你爸把你当男孩儿了,对你要求高点儿。可高点儿就高点儿,他是想让你变得优秀!你凡事儿顺着,尽量不要跟他正面起冲突!他年龄越来越大,看一天就少一天,明白这个意思吧?”
“嗯。”
卢宋窝在楚啸威的怀里,耳朵里传来他醇厚响亮的声音。
夜晚的人心相当感性,因此,卢宋回想他的话,心里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她一直听着楚啸威的心跳,默默的在反省自己。
当然,她也相当聪慧,也明白人心,知道他说这些的时候,可能也会想起自己的父亲。
所以,卢宋从他的怀里稍稍出来,问,“小薇,你想你爸妈吗?”
楚啸威垂眸,看着她水灵的眼神,告诉她,“想倒不怎么想,已经过去了那个年纪,可是多少会后悔”
卢宋问,“后悔什么?”
楚啸威说,“早知道俩人去的那么突然,我应该多回家,守着他们”
卢宋抱着他的腰,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着,“别伤心,那事儿是意外,你还得上大学呢,这些事儿不能怪你”
楚啸威说,“所以,你才更要好好的对你爸,子欲养而亲不待,明白吗?”
“嗯,”卢宋点头,抱紧他,安慰着,“老宝贝儿,我以后也会好好对你,等到我不在的时候,我要你想起的都是我的好!”
“嗯?”
楚啸威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你不在?”楚啸威掌着她的脑袋,让她从怀里出来,看着她的眼睛,问,“你去哪儿?”
“你这什么关注点儿?”卢宋看着他的眼睛,伸手抿了抿他纤长的睫毛,说,“你不是应该关注我好好对你这话吗?”
楚啸威说,“我就想问,你去哪儿?”
卢宋说,“你好好待我,我哪儿都不去。”
“成,我好好对你。”楚啸威看着她的眼睛,告诉她,“但我丑话说到前头,下次再敢一声不吭就离开,要不就别让我逮到,但凡被我逮到,我就把你腿打断”
卢宋,“”
翌日,雨天。
一场狂风,将南方的雨季引到了北方。
转眼间,就将夏天的艳阳逼得远远的。
由于雨天人少,卢宋的生意受到影响,因此在早上,楚啸威拍着她的屁股哄她起床的时候,卢宋直接搂着狗蛋儿在床上翻了好几个圈,利用全身的细胞在抗拒。
楚啸威无奈,只好自己去了单位。
今天,他们得去胡茗交代的钢掀厂,去凶案现场挖凶器,事情比较多,不能跟卢宋一样,想干啥干啥。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虽然大雨瓢泼,好像张彤被发现的那晚一样,带着冤屈在天空发出了咆哮,可是去刚掀厂的废旧厕所,不到一个小时,就挖到了作案用小型电锯,废锤,以及行李箱女尸的残肢剩骸,所谓非常顺利。
回程的路上,大胡跟楚啸威在车上聊天,大胡坐在副驾驶上问楚啸威,“老大,这次案子没有遗憾了吧?”
楚啸威开着车,雨刷不停的在车窗闪过,他看着雨幕,仔细回想,还是有些遗憾的。
他点点头,对大胡说,“有。”
“哪里?”
“张彤家厕所马桶后的老旧水管内有一节断锯,并不是胡茗的作为,也不是胡泰和,那就是张彤,上面有张彤自己的血迹,他曾经做过什么?”
大胡点点头,“会不会是胡泰和做的,他失忆了不记得?”
“不”楚啸威说,“是张彤。”
胡泰和在这件事上并没有撒谎。油菜yuai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