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她的脑海中只能想到这两个成语。

屈小颖是一直这样吗？还是在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才变的。

卢宋很想知道答案。

她窝在楚啸威带着潮气的怀里，嗅了嗅他身上薄荷沐浴露的香气，心安不少！

楚啸威见她不同以往的听话，拍了拍她的背，轻轻的问，“怎么了？”

卢宋嗡嗡的问，“你觉得我笨不笨？”

“不笨，”楚啸威见她在这寒冷的冬夜突然脆弱了，便发挥自己的坚强去温暖她，“因为在你身上我才感觉胸大无脑这个词儿纯属胡扯你就是个典型，反驳的最好人证”

卢宋闻言，从他的怀里后撤，看着他一本正经耍流氓的脸，心情好了点儿，“我兄大吗？”

“大！”

“那兄能看出来，脑子能看出来吗？”

“当然，”楚啸威身体前倾，吻了吻她的眼睛，“从每一件小事儿上都能看出我家小宝儿是个聪明人”

卢宋问，“那我为什么会看不出屈小颖是个坏蛋！”

楚啸威问，“你是说以前？”

现在的屈小颖确实是个坏蛋，从在监控上她熟练的从包里掏药，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饮料瓶里就能看出来！

因此，楚啸威再次翻阅借贷的那几名女生的口供，觉得以前，屈小颖很有可能就是利用药物控制的那几名女生。

卢宋说，“我今天回来的时候一直在回忆屈小颖在餐桌上的表现，我觉得如果说一个人在初中时候遭遇过重大挫折，很难会恢复的那么快！屈小颖那样儿好像完全没有事情发生的到底是心理强大，还是真的很坏！”

楚啸威说，“现在知道了吧，我没骗你”

卢宋抱紧楚啸威，问，“你怎么会查到这些事？”

“很奇怪？张岩在三中认识的那帮小混混在当时干过很多坏事儿，其中一个还因为抢劫罪已经做了第四次牢，我去了一趟监狱，就什么都问出来了！”

“我真怕屈小颖是从那时候开始变坏的！”卢宋有些胡言乱语，“那就是我害了她的一辈子！”

楚啸威见状，把她的脑袋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大手扶住她的耳骨看着她的眼睛说“你没害过任何人，无论她的坏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都是她自愿的”

“是吗？”卢宋瞳孔中映着他的脸，“那如果当年是因为她回去找我才遇见的张岩呢？我该怎么办？她那时候才145岁”

“有些人的坏是天生的，”楚啸威认真告诉她，“你永远不知道人皮囊内部的心是什么样儿的，所以不要被那时候对她的印象所蒙蔽！也不要为她以前故意刺激的话陷入圈套。”

卢宋如果听的进去，就不至于一直半梦半醒睡不着了。

她已经陷入了自我世界的混沌，投进楚啸威的怀里，小声的嘟囔一句，“老公，我还是害怕”

“不怕，就跟你说的一样，今晚的她像是被伤害过的样子吗？”

“”

卢宋没有说话，只是贴在楚啸威的胸膛上汲取温暖。

楚啸威拍着她的背又劝道，“你曾经也去找过张颜之，她也是曾经遭遇过那种事儿的人，你当时回来跟我说的反应才是一个女性受到迫害后正常的反应，再看屈小颖，还看不明白？”

“”

卢宋点点头，其实她心里都清楚。

只是今天她差点儿就中招，并且坏人就离她那么近的距离，还是曾经给她造成过的噩梦曾经还是她的同桌，她的心就有些脆弱。

楚啸威又说，“在我看来，从当年屈小颖能撺掇你写情书又私自的涂了名字给张岩，就能看出来她从小就是个奸滑的人！那这种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她没那么好心去救你，自愿跑回去找张岩才是真的！”

其实卢宋基本上已经相信了，可还是矫情的想要得到安慰，“真的？”

“当然，而且屈小颖利用大学生陪酒达成她的利益这事儿，我看也是板上钉钉，放心吧，真相很快就会出来！”

“嗯。”

卢宋应声，突然从他的怀里钻出来，矫情娇气的小女人再次变成了福尔摩斯侦探。

她说，“我也觉得她包里随时带着药这事儿过于蹊跷，按理说她也不知道会碰到我呀，肯定是她经常干这种事儿，如果大学生不听话，她就会给人下”

楚啸威点点头。

他补充道，“我今天已经让于睿去屈小颖公司查了，我怀疑受伤害的不但有死者刘俊莉那届的学生，还有其他网贷的大学生”

卢宋恍然大悟，“哦，怪不得你让我尽量跟着屈小颖，原来是让于队去查了”

“嗯，”楚啸威点头，告诉他，“今天屈小颖从警队回去，应该立刻就能想到她手里的其他不法业务，今天有人实名举报她，那明天就有其他人举报，咱们早晚查到她的脑袋上！所以如果你没缠着她，那她很有可能回公司毁掉那些证据！我还怀疑她会利用曹俊辉黑你的手机然后借机牵制咱俩，可后来，曹俊辉没有出现”

卢宋接着他的话说，“而屈小颖也没想到你会兵分两路，一方面让我拖住她，一方面让于睿去查”

“于睿正好认识他们公司老板，比较方便”

卢宋疑虑了，“那你就不怕她公司的老板，叫那什么鲍什么鹏的跟屈小颖是同伙？”

“不怕，”楚啸威说，“我提前让人查了，鲍兴鹏是个老实企业家，他也是从苦日子出身，所以很懂得勤俭节约，并且做生意这么多年也没有出现过官司债务，所以很有可能就是屈小颖觉得人老实，好欺负，才这么明目张胆”

“”

卢宋点点头。

听楚啸威这么说，再回想鲍兴鹏的话，确实也觉得他有可能是个很老实的企业家。

要不然，怎么会买了三辆车，两辆放在公司让员工开。

还说员工是为公司创造利益的，得对他们好点儿。

还有如果张岩真是他们公司员工撞的，他可以全权负责他的医疗费。

想来，确实是个老实的本分人才会干出的事儿。

想到这里，卢宋皱着眉问，“难道屈小颖就不怕被抓？”

楚啸威回答她这个问题，“不怕被抓的很大一部分自信，是因为有个男人替她善后”

卢宋看着他的眼睛，回答道，“曹俊辉？”

“不是他还有谁？”

“我真的想不明白，曹俊辉既然跟屈小颖你侬我侬的，干嘛还跟张颜之结婚？而张颜之，大着肚子还在外边有男人，真是玷污了结婚证的神圣！”

楚啸威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儿，“没有离婚因为他们彼此还有需要。就像屈小颖和曹俊辉，没有结婚是因为他们之间也不是那么的需要”

“那浪啥？”卢宋义愤填膺，“我今天问屈小颖曹俊辉是不是她的老公，她说是她男朋友，浪啥呀浪，又不是找不到人，就曹俊辉那形象，她是真不怕被我看贬？”

楚啸威捏了捏她的脸颊，教育着，“不要以貌取人！秃顶是因为他那聪明的脑瓜子太好使了，才不长头发”

经过劝解后，卢宋的活力又回来了。

因此也能积极的配合楚啸威聊天，当然，还有开玩笑。

她闻言，一抬手摸了摸楚啸威深润的板寸，玩笑说，“那为什么你的头发这么密，你也这么聪明，不应该秃头甚至光头的吗？”

楚啸威呵呵一笑，“你确定我是光头你会跟我结婚？”

“不确定，”卢宋再次投入他的怀抱，逗他，“你要是光头我就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