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啸威其实内心很惆怅,他也在组织语言想着该怎么跟卢宋解释。
如果说,曾经的经历能够用三两句话解释清楚,那他也就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眼前茂密的森林漆黑无边,风一吼,统一成敬礼姿态迎接这群不该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人们。
坐在楚啸威胳膊上的狗蛋儿听到风声,看到漆黑的环境,有些害怕,小手不自觉的就搂紧了楚啸威的脖子。
楚啸威感受到后,很好的转移话题,哄着狗蛋儿说,“是不是害怕了,舅舅和姨姨在这儿呢,不用怕,想睡就睡会儿。”
小孩儿才三岁,也不是完全的没心没肺,到达一个这样陌生的地方也会认生,他耳边那些狂风呼啸好像随时有野兽出没一样吓着他,“有老虎!”
楚啸威告诉他,“这里没老虎!”
“那有什么?”
“大象!”
“会不会咬人?”
“不咬小孩儿!”
“那咬你吗?”
“咬!”
“咬姨姨吗?”
“咬!”
“哇”一声清脆的哭声在问完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后,便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
小嘴一张,眼泪说来就来,边流泪还边哽咽着不停呼喊,“不让咬姨姨”
黑夜中,森林里,孩童的啼哭声能够惊扰整个世界。正在前面开路的曾毅以及认真勘察环境的黑衣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曾毅返回后,问狗蛋儿,“怎么了,你舅在这儿呢,哭什么?”
楚啸威也挺窘迫,捂住狗蛋儿的嘴,皱眉厉喝,“不准哭了!”
狗蛋儿呜呜咽咽,“不让咬姨姨。”
他就是这么疼卢宋,大象咬楚啸威就随便咬,咬卢宋就不行。
狗蛋儿泪眼朦胧,本来就对漆黑且陌生的环境感到害怕,又听楚啸威胡说八道给吓的心理甚是恐惧。
而卢宋,站在一旁,袖手旁观任由楚啸威哄孩子,心里偷偷埋怨着谁让他转移话题不回答自己的问题。
曾毅见狗蛋儿哭个不停,楚啸威又显然哄不住,只能一拍巴掌,伸出手,“来,叔叔抱!叔叔保护你!”
狗蛋儿摇摇头,打他的手不让他碰,“姨姨抱!”
曾毅很不服气,“她又不是你妈,你这么粘她干什么!”
卢宋脑袋一歪,说话同样不客气,“小孩儿最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我不是他妈,可我疼他,粘我有什么问题?”
曾毅收回手,“既然如此,那你赶紧的吧,咱们还没脱离危险呢大姐,一会儿再哭就把陈晏飞的手下引来了!”
卢宋才不信这种鬼话,时刻谨记曾毅是亿万富豪,那在老挝肯定有权有势,既然如此,又怎么会轻易被陈晏飞抓到,“咱们为什么要这么怕他?”
她强辩着,“咱们可是奇肱国警察,会怕黑帮?大不了跟他火并嘛!”
曾毅很无语,“那成,既然你这么吊,一会儿招来了我们先撤,你留下跟他火并!”说完扭头就走,当众吩咐道,“加快脚步,穿过森林再翻座山,就没事了,都打起精神。”
“”
卢宋觉得很难堪。
难堪之余又觉得这楚啸威和曾毅俩人还真是一路货色,想问点儿什么,嘴紧的连根针都插不进去。
她赌气的瞪楚啸威一眼,从他手上把可爱的小狗蛋儿接过来,“有种就一直别告诉我!”接着就往前走去,也不管楚啸威在后边跟着。
楚啸威眼中略带笑意,摇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