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宋闻言,转头看向身后,不知何时,海平面上确实多出一个黑点儿。
“是来救咱们的人?”
楚啸威点头,有些预感!
知道是友军,大家都安心了些,曾毅放下手中的浆站起身想要行至船尾看清楚些。可此时,看到救援的温暖也恰巧抱着狗蛋儿站起来,由于有人在走动,船身摇晃,她一个没站稳,抱着狗蛋儿就往前栽。
“小心。”
曾毅注意到后,快走一步,一把捞住她的胳膊。
滑腻的皮肤在手掌中绽放如花。
温暖抬眸,水润的清瞳与之相对,客气的说了声“谢谢。”轻声说完,手肘刻意的从他的手里退了出来,抱紧狗蛋儿,拉开距离。
这种尴尬而陌生的举动让曾毅不自觉的退后一步,看着已经转过身的女人,心酸不已。
终究,俩人成为了比任何陌生人都要陌生的人。
远方的船在半个小时后开到了他们的船旁,远远的便看到了高高站在船头的一排人。
楚啸威的预估是错误的,因为上面的人皆是一身黑衣,这种装扮不但不是友军,还很有可能对他们有致命威胁。
卢宋见状,把狗蛋儿从温暖的怀里接过来,往楚啸威的身旁靠了靠,“怎么办?不是友军”
楚啸威手臂一伸,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安慰道,“那可不一定!”
卢宋已经不相信楚啸威的话了。
她不相信到了别人船上,还能由不得他们。
也不相信,敌军的船上还能有啥翻转性。
“老公,我知道你一定会保护我和狗蛋儿周全。但如果咱们真的在劫难逃,你一定要记得,我无比爱你。你是我的初恋,我这一辈子一直把你当信仰,你知道吧!”
楚啸威被突然的表白膈应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笑问,“怎么突然变成文青了?”
“就是想感慨一下!”卢宋反手拍着他的胸膛告诉他,“我爸不是说过人要时常感慨,这样才能保持幸福感吗?我就告诉你,就算咱俩都死了也没关系,凭借着这种幸福感也会死而无憾!”
楚啸威揽着她的肩膀,侧过脑袋亲在她的太阳穴上,“别这么悲观,你放心好了,要死也是我死,你跟狗蛋儿一定会活的好好地!”
“我就知道,”卢宋斜他一眼,“那行吧,我答应你,我以后要活的现实点儿,如果你死了,我没死,我一定带着你的财产改嫁!”
“哎呀,”楚啸威被她逗乐了,“刚还说我是你的信仰,你这辈子最爱的就是我,转瞬间就要带着我的财产改嫁?”
卢宋故意说,“对呀。正因为我心里有信仰,我才要好好地活下去,你不想我过的好一点儿?”
“那算了,我还是别死了。”楚啸威手握紧卢宋的臂膀,上下移动着,宽慰她,“要不然奋斗一辈子都是给别的男人干的,活的太憋屈!”
卢宋白他一眼,“死样,小气吧啦!”
楚啸威和卢宋压根没有大难临头那种紧迫和危险感,看着大船一点一点靠近,揽着彼此的肩膀斗闲嘴,氛围感极好。
当然,他俩这种状态在相处了有些时候的曾毅眼中,见怪不怪。
只是在对他们还有陌生的温暖眼中,却有些稀奇。
大船靠近,扔下一个扶梯,接着,还没等楚啸威几人上船,多名黑衣人便从高高的大船上速降下来。这种急切的场面,好像生怕小船上的人跑了!
“楚大帅,请!”
楚啸威看一眼礼貌伸手的黑衣人,阴鸷的眼神不改。
他回头,一把握住卢宋纤细的腰肢,“抓紧我,我带你们上去。”
“啊?”卢宋反应过来,抱紧狗蛋儿,仰头看着摇摇晃晃的软梯,应道,“哦!”
如果只她自己,这些扶梯对她而言,应该轻而易举。
可她怀里抱着狗蛋儿,她会有些许吃力。
再看一眼不下于三十米的附体,她尝试着沟通,“要不,你抱着狗蛋儿,我自己爬自己的?”
楚啸威握着她腰的手却未放开,“我怕你腿软!”
“切,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