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有些懵。
曾毅说是詹姆斯?
可她流产关詹姆斯什么事儿?
她流血是真的,身体里的妊娠组织流下来也是真的!
当时下身流血不止,医生说是先兆流产没有保胎的必要,是她不甘心尽全力保了两天,在网上查了任何症状强制性让医生给她打针都没有保住,所以孩子才没的
詹姆斯就算再神通广大,总的使用什么手段吧?
可她经历过的,她知道当时的情况,感觉詹姆斯不可能隔空操作?
她看向曾毅,觉得他是过度阴谋论了?
曾毅看出她眼中的质疑,问“不相信?”
“不是,”温暖陈述事实,“我只是觉得我当时出血严重才去的医院,詹姆斯说他是在医院碰到的我,可我压根儿就没看到他,而且当时医生跟我说保不住,我是在网上查了我的症状让她强制性给我打的针,这期间我一直有感觉,是孩子自己不争气掉的,并不关医生的事儿,詹姆斯又怎么会吩咐医生做事呢?”
曾毅很敏感,“你是在替詹姆斯说话?”
“不是,我是在说事实,”温暖跟他激辩,“虽然詹姆斯这个人很讨厌,我对没了孩子也很伤心,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孩子掉了是先兆流产,是我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确实不关他的事儿”
“不相信算了,”曾毅有些生气。
以前无论他说什么,温暖总是捧着他,现在,捧着他说话的那个少女不见了。
他转头去找变成阶下囚的詹姆斯,准备发泄自己心里的怒气。
可詹姆斯的身上千疮百孔,再打,恐怕还没等到上岸,就断气了。
如果詹姆斯在海里淹死,那不会有人说什么。可是在船上被打死,性质就不一样了。
别人自然不会去劝,只有事事为曾毅着想的好兄弟才会想到这些。
楚啸威走过去拦着他,劝道,“冷静点儿!”
曾毅看着他的眼睛问,“你也不相信?”
虽然失去孩子一定是非常伤心的,可就算伤心也必须得保持理智。
楚啸威更为理性,“我相信,可你再打他也无济于事,不如先把事情弄清楚”
曾毅已经认定了,“还不清楚?”
“不清楚,”楚啸威说,“说实话我也觉得以温暖当年的年纪突然流产很蹊跷,按理说她年龄小生育能力强,平时并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还处处为孩子小心,应该不会突然之间出血”
突然出血要么是自身不注意,要么就是有人从中使坏,无第三种可能。
曾毅认真听着好兄弟的观点。
看吧,他也有同样的感受。
一个花季少女,怀了孩子后好吃好喝小心养胎,怎么会突然先兆流产?
楚啸威又提出了自己的疑点,“之前詹姆斯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你们面前提起孩子的事儿,我觉得这事儿跟他脱不了关系,可他究竟是怎么下手的,咱们还得弄清楚!”
曾毅回答,“所以才要审问他,让他老实交代当年是怎么害人的”
楚啸威有些无语,“再打,就把他打死了”
屈打成招不是他的办案风格,他喜欢把任何事情弄清楚想透彻,讲事实摆证据,让犯人自己认罪。
他抬手拍了拍曾毅的肩膀,安抚他后走到温暖的面前,“温暖,我知道你再回忆起当年的事情会很伤心,可你也看到了,不光是你,曾毅也同样不甘心就那么不明不白的失去孩子,所以咱们都好好想清楚,当年孩子掉之前,你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情,有过什么样的症状?”
温暖仰着脑袋凝视楚啸威,面对他义正言辞的盘问,微微发红的瞳眸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懵。
她侧过脑袋,不远处的曾毅也同样注视着她。
她心想,当年是不是自己大意了?
她当年躺在病床上的时候非常伤心,只是觉得她跟曾毅之间的某种联系断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也没了,那是个天意,也是个警告,让她不要再沉迷一厢情愿的感情中。
所以伤心之余就是对孩子的哀悼,并没有往是不是有人在背后下黑手这件事上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