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你去备马。”
“是。”
那小厮退下后,安陵怀亦注意到桃七七的眼神,“应当是边关的事情,不然陛下没有这么急着要叫我进宫,也正好,我进宫去找瑞王一趟。”
“好,快去吧。”
南宫璟已经从宫中回到王府中,凌夜跟这南宫璟回到书房中,“王爷,凌月果然没有从大将府中离开,但是他也没有出现在顾轻芙的身边,会不会我们的猜测……”
坐在书桌前的南宫璟抬手,示意凌夜不用再说下去,“从齐王府中查出来的那个印章,你有没有查出是什么来历。”
“查到了,这印章虽然是假的,但属下找人看过,这印章确实是出自单恒国工匠之手,因为他们的技艺与京都有所不同,所以这印章绝不是在大雍朝境内所制。”
果然,南宫璟心下了然,微微皱起没有,拿着印章正在想什么,门口响起敲门的声音,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南宫璟现在听见这声音就有些头痛,他揉了揉眉间,对凌夜挥了挥手,“告诉她,本王现在没空见她。”
“是。”
凌夜推门出来,白紫嫣正让流芳提着食盒,两人在外面候着,现在天气没有回暖,凌夜看着她身上单薄的衣裳都有些寒意。
“侧妃,王爷说今日没空见您,请回吧。”
白紫嫣脸上变了变,南宫璟已经拿这个借口搪塞她十几日,真当她是好糊弄的,不过是一个长相与桃七七相似的女人出现而已,她就不信只是这几日就能把王爷弄的五迷三道。
眼神微闪,白紫嫣带着笑脸看着凌夜,“王爷今日早朝回来又出去一趟,你跟着王爷去了哪里?”
凌夜表情不变,也不看向一旁的人,“属下只是跟着王爷,不方便告诉侧妃王爷的行程,还望侧妃谅解。”
白紫嫣被凌夜气的直咬牙,她是认定南宫璟是出去见桃七七去了,看着凌夜的眼神一变,语气也颇为气恼,“凌夜,我要进去见王爷,你这三番五次的阻挠也就算了,连我想知道王爷去哪儿都无权吗?你还把我当成这誉王府的王妃吗!”
任凭白紫嫣如何态度,凌夜就是不为所动,“侧妃,王爷决定的事情,我们做下属的也无权过问,请侧妃莫要为难我,请回吧。”
“你一个奴才而已!”白紫嫣指着凌夜的鼻子,咬牙道:“这就是你对本侧妃说话的态度?!”
外面吵吵嚷嚷,南宫璟推门出来,眉头紧皱,“吵什么,凌夜,本王不是告诉你今日不见任何人吗。”
白紫嫣见到南宫璟立刻上前,语气完全没有刚才的跋扈,“王爷,妾身给你带了些吃食……”
却没想到南宫璟态度冷淡,“以后这些东西不用再做,本王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说完南宫璟冷着脸看了眼站在外面的凌夜,“凌夜你进来。”
书房的门啪的一声被关上,白紫嫣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流芳在旁边只能低声提醒白紫嫣,“侧妃,我们先回去吧。”
掐了一下流芳的肩膀,白紫嫣见身边的奴婢忍痛的样子才转身扶着肚子向外走,“还不跟上!”
“是。”流芳顾不得胳膊上的疼痛,忍痛上前扶着白紫嫣的手。
跟着南宫璟进到书房中,见王爷因为白紫嫣烦心,便道:“王爷,白元秋的死还未查出结果,是属下无能还要您对着侧妃一段时间。”
南宫璟闭了闭眼睛,“最近白紫嫣没有什么动作吗。”
“没有。”凌夜道:“最近侧妃都安分的在府中,没有什么小动作。”
“继续盯着。”
“是。”
安陵怀亦进宫后,被福公公带着一道去御花园中,将人请过去,皇帝正让人备茶等着他,见到安陵怀亦的声音,刚才还乌云密布的脸色,立刻就云开雾散的,冲着来人轻轻的招手。
旁边伺候的宫人大气不敢喘一下,直到安陵怀亦来才松一口气,生怕哪儿做的不对,头顶上这脑袋不保。
安陵怀亦上前给皇帝行礼,被皇帝打断,“你我君臣二人又不是在朝堂之上,不必行此礼赐座。”
“是。”安陵怀亦坐下后,身后的宫女上前给他倒茶,“陛下今日让臣来宫中,所为何事?”
皇帝脸色不好,让身后的太监将东西递上交给安陵怀亦,“边关来报,说是最近单恒国边界的将士与我朝将士起了冲突,现在边关紧绷的气氛一触而发。”
接过信,安陵怀亦认得出信上的字迹,是自己的副将所书,边关与单恒国的交界处,两军之间的气氛是每况愈下,但也都是僵持着没有所战,特请陛下来将他请回去。
地位权威被挑衅,皇帝自然是不会向单恒国服软,这几日为桃恒的事情伤神,面色有些憔悴,但天子的气势依然在,“听说单恒国的老国主快要不行了,怕是这其中有什么变故,朕瞧着怕不是真的要与他国一战。”
看完信,安陵怀亦双手递还,“陛下不必担心,既然单恒国的人不敢先动手,就是忌惮陛下出兵开战,他们没有把握能胜,所以才与我边关战士僵持数日之久。”
皇帝慢悠悠的点着头,抬起茶杯品了口热茶,将茶杯放下,“这么多日以来,也就是怀亦你说的这些话中听,那群老顽固,个个都是求和不求战,朕的耳朵都被他们磨起茧子!一个个的自己贪生怕死不说!还要让朕向那个小国低头不成?!”
这几日,皇帝也真是被朝堂上那些个老臣门,上折子批的他都头都大了,如今边关还无事,就想着单恒国逐渐扩大势力于他们不利,居然想出求和使的法子,说出去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真是荒唐!
“陛下,他们所想的是若是两方能和平相处,不费一兵一卒也是好事。”安陵怀亦分析着当前的形势,“但现在这样的情况,臣恐怕是不赞同他们的作为。”
“单恒国有意挑衅,为的就是看我们会如何应对,若真是求和,那我们就会处于弱势,对单恒国是予取予求的那一方,自然是他们说要什么条件便是什么条件。”
身为天子的皇帝,自然不是没有想到这些,所以才会在朝堂上对着那些要主动求和的大臣,勃然大怒,“你和朕想到一块儿去了,所以朕要你回去驻守边关,若真是两方开战,你莫要让朕失望。”
“是,臣叮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
皇帝这才哈哈一笑,拍着安陵怀亦的肩膀,“朕就知道,你从来不会让朕失望。”
言尽于此,皇帝不再提此事,回转话锋道:“璟儿今日派人给朕禀报,桃恒一事是出自齐王的手笔,倒是叫朕意外,那洋洋洒洒的证据,倒是叫朕知道,这么多年以来是养了一匹豺狼在身边。”
安陵怀亦沉默无言,坐在一旁听着皇帝的话。
皇帝看向坐在一旁不开口的安陵怀亦,“朕让海瑞去桃恒府中送去圣旨,让他官复原职,海瑞回来告诉朕,桃丞相不在府中,朕派人去问,原来是被怀亦你接到府中。”
陛下的疑心病果然不会因此而尽消,安陵怀亦垂下眼眸,看着茶杯中漂浮着的茶叶子,“桃丞相的女儿刚过世,又在天牢中数日,臣与七七青梅竹马,怕丞相急火攻心,一人回府中会出事,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