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桃七七拦住几个兵丁的动作,“你们这是打算冤枉人?”
那兵丁哼了一声,就要给桃七七扣上这奸细的帽子,“你们两个胆敢在海峪关这里强闯关卡,还殴打守城兵丁,你们两个还不认罪不成?还不赶紧把他俩绑了给副将送去,按照军法处置!”
桃七七没在怕的,不过也没有再动手,人有一圈人围上来将两人绑好,把他们两个人绑好,那个不安分的兵丁才敢凑上来,“带几个跟我一块儿去找副将,我们今日抓了这奸细,可要仔细刑审才行。”
还美呢,这个蠢货,桃七七见他这一脸蠢样,就知道他是没栽过跟头,胆子当真不小,把他们两人当成好惹之人,“我可告诉你,带我去见你们副将可以,到时候你别后悔就行。”
到时候后不后悔是另一回事,反正现在这兵丁是不后悔,举着鞭子指着桃七七,“他妈的,进了咱们这儿你还敢嘴硬?!有你哭爹喊娘的时候。”
“是。”桃七七双手被缚在身后,推着向前走,“有你哭爹喊娘的时候。”
一路上他们来的招摇,四五个兵丁围着桃七七二人,就没人不向他们这边看的,此时外面还将士们还在操练着,他俩好像游街似的被推到最大的一个帐营前。
将两人拉住,为首的那个举鞭子冲着身后点了点,“你们将她俩看好喽,人丢了唯你们试问。”
说完他挑帘进帐营,一进帐营之前在外面的气势全然无有,一脸谄媚的笑容,特别是见到帐营中大大将也在,赶紧伏地禀报,“柏副将,属下不知大大将也在营中,贸然闯进来请大将恕罪。”
柏重本来在安陵怀亦身旁看着沙阵图,看了眼地上跪着的士兵,“什么事,速速报来。”
“属下在海峪关外抓到两个人,是单恒国的奸细,还想强闯关卡,现下已经被我们捉住,想来请副将和大将定夺。”
安陵怀亦回来不到两日,他从京都赶回来的消息已经传到单恒国,那边近日来却是一丁点儿动静都没有了,他们正猜测着,对方是不是又在密谋些什么。
这时候桃七七和蓝君颜就被抓过来,也算正撞在枪口之上,柏重尤为重视此事,脸色一下凝重起来,“将人来进来。”
“是。”兵丁撩帘出去。
柏重道:“大将怎么看?单恒国的人会这样大胆,要说他们的人强闯海峪关属下倒是有些不信,更何况他们只有两人。”
安陵怀亦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沙阵图上,研究两军若是交战,怎么样将损失降到最低,“单恒国之人多为阴险狡诈不得不防,你仔细审审便是。”
说话间,桃七七和蓝君颜两人被带进帐营中,她第一眼看到低着头看战地图的安陵怀亦,桃七七故意没有开口说话,被人推着跪到地上。
安陵怀亦这是不打算管此事,全权将此事抛给自己的副将,柏重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相貌穿着都是极好的,倒不是说贵气逼人,只是自身就散发着大家公子哥的气质,再仔细一看桃七七,更是皱起眉头。
以他的眼里见儿,哪里还看不出这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要说这两人是奸细,柏重倒是产生浓浓的怀疑。
柏重看向进来禀报的兵丁,“你说他们两个是单恒国的奸细可有证据?”
那兵丁张口就来,污蔑道:“他们两个在海峪关想强闯关卡,问他们到这里来做什么,又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最后还打伤我们好几个兄弟,外面守着的兄弟都没作证。”
柏副将也没哟完全想象兵丁的话,看向桃七七二人,“你们何故要打伤,守城的士兵,你们可知道,这是如何的重罪?”
桃七七不想说,给蓝君颜使了个眼神,让他开口,“我们要过关时已经说清楚,是来军营中找人,可这位官爷却说,找人一人要一百两银子,带信活着送东西进来也要格外要银子,不知这位官爷,军营中可有此等规矩?”
“此话当真?!”柏重听着蓝君颜一席话,脸上的表情立刻冷下来,看着先前进来那兵丁,“你该当如何解释?!”
那兵丁一抖赶紧跪下,为自己辩解道:“柏副将,别听他们胡言乱语,单恒国的奸细最会的就是伪装,为了让我们内讧,故意派人搅乱我们海峪关的守卫,他们已经被抓到这里还敢乱说,请柏副将一定要查清楚啊。”
绑着他们的绳子过于粗糙,桃七七的手腕已经被磨的开始刺痛,他们几人说话的时候,她一直盯着安陵怀亦的方向,可以那迟钝的男人竟然没有听出蓝君颜的声音,一心就扑在军防图上。
蓝君颜也是不卑不亢道:“要查清楚,可以问海域光里的百姓,当时有很多人都看见事情的经过,不是我们满口胡言。”
着话柏重信了几分,安陵怀亦没回来之前,军心涣散即便是有他在,也会有些犯浑之人,他还未来得及清查,又为的单恒国一事头痛,军中的传言便搁置下来。
今日来了桃七七两人,又将柏重心中顾虑勾起来,他看向从进门就没说话的女子,还以为她是被着阵仗吓呆,盯着一个地方瞧,不敢说话。
其实他不知道,桃七七是想看看这安陵怀亦什么时候能发现他,柏重转而声音柔和一些,问桃七七,“你们来军营中是想找什么人?”
在营中当了二十几年的兵,声音再怎么柔和也透露着一股子生硬,在外人听来也是像在逼供,也幸好桃七七这心理素质不同于常人,别说她在现代神偷的名声大噪没被抓到过,即便是被抓到,也能凭着这张巧舌如簧的嘴脱身。
蓝君颜看桃七七没有开口的意思,碰了碰她的肩膀,“问你呢。”
桃七七目不转睛的盯着柏重身边的人,开口道:“我这千里迢迢到边关找人,人没看到不说,还将我们绑在这里是什么道理?冤枉我们是奸细,好啊,那不如就将我们斩首示众如何?”
刚开始桃七七开口,安陵怀亦还没听清,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幻听似的,七七怎么会到边关来,再猛的一抬头,就看见桃七七盯着他尤为生气的脸色。
安陵怀亦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柏重吓了一跳,转头看着自家大将,“大将……您这是……”
只见安陵怀亦快步走到桃七七面前,将人从地上扶起来,伸手要给桃七七解身上的绳子,“七七,你怎么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桃七七躲开安陵怀亦的手,“我给你的信你没看过,还问我怎么不说一声,这绳子你先别解,现在有人笃定我们两个是单恒国的奸细,你这要是把绳子解开,还不是表明自己跟我们是同党?”
这是生气了,安陵怀亦不笑不得,惹了这个祖宗可是难哄,“七七,有什么事解开绳子再说。”
“不!”桃七七冲着安陵怀亦瞪眼,几步逼的男人推到沙阵图的桌子前,“这件事情不说清楚,今儿你就捆着我吧,我拿你当朋友,你手下拿我当奸细,这事儿我跟你没完。”
其实这件事,还当真怪不到安陵怀亦头上,他实属冤枉,这哪到哪的事就把他撂进去,安陵怀亦眼看着哄不好桃七七,恐怕连朋友都没得做,只能转脸
“咳,柏重!”
柏重何曾见过大将这样吃过瘪,这么多年就见大将让别人难堪,可没见过谁能让大将难堪,今日见到心中还有点小雀跃是怎么回事。
听见大将叫他,柏重这才脱离看戏的状态,瞪起眼睛吩咐两边的将士,把那个兵丁押下去“将他绑了,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