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单炎枫的身份(1 / 2)

“你。”

“单枪匹马的闯单恒国?”

“那还不如我们直接起兵,与他们单恒国一搏,我相信若是大将想动兵,我们就有十分的胜算。”

桃七七看柏重激动的样子,和金安白同时摇了摇头,“就算是十成的胜算,凡是两军交战,必定会殃及到无辜百姓,这也是为什么怀亦不想与单恒国正面冲突的原因。”

“我不是说我要一个闯进单恒国去,如果他们真的不打算和谈,我也一定要见这单恒国的三王子一次。”

金安理解桃七七的意思,“桃姑娘你说的我能理解,但这过于危险,别说我们大将不同意,我们也不会让你冒这样的险,更何况还有蒋完这只眼睛盯着,你若是几天不见,他这个老狐狸,还不琢磨出点东西出来。”

真是太难了,桃七七半边儿脑袋阵痛起来,她揉了揉太阳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着实的麻烦。

三人正聊着,桃七七窗外就传来熟悉的啄窗声音,她过去将窗户打开,墨点的两只小爪子正扒着外面的木头围边,嘴里叼着一张略小的纸条。

桃七七拿在手中,将纸条展开来,勾起嘴角向金安白和柏重看过去,“看来,我们不用想其他的办法了。”

将手中的字条给两人看,“怀亦说,单恒国的国主答应见面,不过是在三日之后。”

金安白接过,桃七七手中的字条看了看,反而眉头紧皱,“为什么是三日之后,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阴谋肯定会有。”桃七七毫不介意对方给她挖坑,“但我一定要去,有办法进去就有办法脱身,这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唯一担心的,是这阴谋不是冲着我而来。”

“怀亦一定比我们心中有数,我明日去营中一趟,看看他是如何想的,今日你们先去回去吧,一定不要让人发现你们来过驿站。”

单恒国大内。

国主单普正与一年轻男子在殿中下棋,外面通传国师彭槐求见,殿门推开后,彭槐低着头一步步走上殿前。

男子执白子落下,淡淡一笑,“父王让步,是不想让儿臣输的太难看,是儿臣技不如人。”

单普将手中未落下的黑子扔回棋盅里,“枫儿,这盘棋你赢的当之无愧。”

“彭槐,你有何事要报。”

“回禀我主,安陵怀亦要和谈,这其中恐怕有疑,您如此就答应下对方,还说三日之后相见,这未免太过于冒险。”

单普看着殿下的彭槐,“你又有何好办法?你从大雍朝狼狈逃回来,你之前跟孤王保证的计划也没有成功,孤也想听听你还有什么主意。”

彭槐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陛下,事情原本进行顺利,但是因为一个女子,我们中间才出了大差错,导致延误计划。”

“一个女子而已。”单普同身畔男子饮茶,“居然也能让你潜伏在大雍朝内,如此之久的计划功亏一篑。”

说到桃七七彭槐就恨到牙痒痒,她简直就是上天派来的克星,这计划眼看着就要成功,没想到被她一个女子,搞到整个计划失败,令他颜面无存。

“父王,其实两国可以和平相处自然是好事,安陵怀亦想和谈并不是怕与我国开战,他顾念的是城中的百姓,才会让人过来与我们和谈。”

彭槐眉头隆起,他看不惯这个三王子,事事都以和为贵,“三王子,同意呐安陵怀亦的和谈又如何?我们扩展国土势在必行,即便是与他们和谈过,他们难道肯划分国土给单恒国吗。”

“彭槐,你当真有信心赢得了他吗,如果有信心为何还迟迟不开战?怕不是为了百姓,而是在算计你们有几成的把握,攻下海峪关吧。”

“三王子你这话,倒像是在讽刺臣下。”彭槐恭恭敬敬的低着头,可脸上的表情却不是如此,“上次的事情,臣也一定会弥补过错,这次若是安陵怀亦过来和谈,我们就先将其捉住,这样就不怕他们边关的大门,不为我们敞开。”

殿上响起缓缓鼓掌的声音,单普看向自己的儿子,“枫儿,你向来不认同彭槐的意见,你现在鼓掌又是所为何意?”

单炎枫原本温和的脸上,浮现出不屑的笑意,“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了赢可以不择手段段,但对方来求和,你却是在想将对方囚困于此,这岂不是要丢尽我单恒国的颜面吗。”

彭槐诡辩道:“这世道向来如此,单恒国日渐强大起来,靠的便是我们的头脑和强壮的将士们,若要让大雍朝向我们妥协,此方法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陛下,所谓天下成王败寇,不管过程如何,只要最后是我们单恒国是赢的一方,那您才是称霸一方的王。”

单普看了眼,一眼垂着眼眸在收棋子的人,对彭槐道:“以安陵怀亦的功夫,你觉得宫中谁还能囚困于他。”

“臣给陛下推荐一人,此人叫独孤道不仅武功了得,且最擅长于蛊毒,只要找个机会,将蛊毒下到安陵怀亦身上,那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国主您千秋万代。”

单普点了点期盼,对殿下的人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还有三日你且回去好好准备,到时候真要如此,你就不让孤王再失望。”

“是,臣告退。”

彭槐退下后,单炎枫也已经将棋盘收好,站起来向单普行礼,“儿臣也先行告退。”

单普叫住已经转过身去的单炎枫,“枫儿,你可是觉得孤这件事做的不对?”

“十四年前的悲剧,父王还想再上演一次吗。”单炎枫言语中,始终是淡淡的,“此事没有错与对,只是儿臣不愿看到如此卑劣的手段,如果可以儿臣更希望的是两国和谈。”

“儿臣自知没有父王思虑周全,此番话也只是儿臣一人的想法罢了,只是忽然想到姑姑的牺牲,只换来十四年和平,确实让我心有不甘。”

“你这是在怪孤王。”

单炎枫眼底微红,“儿臣怎会怪父王,那是姑姑的选择,选择用她一人的牺牲,换来两国的和平,如今父王您还打算用多少人的牺牲换来短暂的和平?”

单普的手倏的攥紧,重重捶向桌子,棋盘震动,原本收在棋盅里的棋子滚落出来,发出一阵身上,掩盖住单普剧烈的呼吸起伏声,“单炎枫,你是孤王最宠爱的儿子!如果今日说这话的不是你,早就已经人头落地!”

“你姑姑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你还要再孤王面前提起,就是要给孤王添堵?”

“父王,我只不想让您忘了,当初姑姑为何而死。”单炎枫垂在身侧的手再发抖,也紧紧握住拳头,“现在还有谁记得姑姑,她为我们死在异国才十四年,他们就迫不及待的挑动两国的征战,妄图再挑事端。”

“是觉得,现在已经有实力再次挑战大雍朝,而不想想此次的征战,会有多少的生灵涂炭。”单炎枫叹息一声,“父王也不必在意,以我一人之力,即便是要阻挡,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儿臣这些废话,您也不必入耳,徒增您的烦恼,儿臣还是先行告退。”

等到单炎枫退出去后,大殿的门关闭,单普才将手边儿的棋谱扔出去,“臭小子!有点能耐了,出去一趟居然还跟孤野了起来。”

单普虽嘴上骂着,嘴角还带着一丝笑,这几个儿子中他最中意的便是单炎枫,今日他据理力争的表现也没有让自己失望。

只是再次提起十四年前的人,单普嘴角的笑意淡去,难道以为他这十四年间就当真能够释怀吗。

南宫璟的人日以继夜的赶路,终于在出京都的第三日的傍晚达到海峪关内,十几个人的衣衫已经从杀手的装扮,改换成再普通不过的长衫打扮。

“你们进城之后分开入住,尽量不要惹人注意,有事禀报互通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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