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的脸,随即还是错开了视线,淡淡的道,“从昨晚到现在,不应该是你折腾我,我任你折腾么,怎么变成我折腾你了?”
他冷冷的道,“把自己吹得一身冷不是巴不得自己病了来折腾我,难道是因为你有自虐倾向,觉得病了舒服?”
冷吗?
她的手指动了动,似乎这个时候才突然觉得,刚刚在外面站着的时候,的确是冷。
池欢看着她,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墨时谦看着她这副无所谓般的样子,尤其那两片唇已经被冻得乌青,脸也透着没有温度的寡白,心头的怒火燃得更甚。
长腿朝前迈了一步走过去,骨节分明的手指托住了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去,含住那两片冰凉的唇,温暖湿软的舌重重舔过。
似乎这样,能驱散这片领土的乌青和寒冷。
他到底还是怒的,所以掐着她腰肢的手还是勒得她的骨头生疼。
这样的吻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他就松开了她,一言不发的拉着她往餐厅走去,将椅子拉开,冷漠的吐出两个字,“吃饭。”
池欢没说话,安静的坐了下来。
墨时谦在她的对面坐下,看着女人拾起筷子的动作,眉头皱起,声音也更冷了,“喝汤。”
“不想喝。”
“要我灌你喝?”
“我只是不喝汤也不行?”
男人的眼神深沉冷锐,又夹杂着轻薄的嘲意,“以前都喝现在不肯喝了,你只是不喝汤?”
她于是拿起勺子去舀汤。
墨时谦看着她低眉顺眼,看似乖巧的小口小口喝汤的模样,心上一簇一簇的火苗非但没有熄灭,反而有越来越燎原的趋势。
这种感觉很糟糕,看似掌控实则失控。
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两人安安静静的在这诡异的沉默里把这餐饭吃完了。
饭后,男人一言不发的收拾完,连碗也是他亲自刷的。
在别墅的时候都是佣人和厨师做,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做过这些事情了。
池欢坐在沙发里,抬头看着低眸用纸巾擦拭着手指的男人,出声打破了持续了很长时间的静默,“你是什么打算,就一直待在这里吗?”
西山公馆暂时住一两天还行,时间长了的话是肯定不方便的。
墨时谦手上的动作一顿,深暗的眼神没有温度的看向她,薄唇唇畔微微翘起,凉薄的陈述,“这里没有人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