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原来的润物细无声相比,如今已经到关键时期,双方的斗争已经白热化,放到了明面上。他们都察觉到了来自陆爱国的威胁。
除此之外,还说到了下井的人选。“何老六那个老匹夫够歹毒的,说是让何泥墩家的孙子何六斤下东山的那口井,
然后想法子把井弄塌了,把人……。”下面的话陆友盛没说,龇了一下牙代替了。
既恫吓住何泥墩家,把钱逼出来。又把黑锅扣到何小东的头上。陆爱国跟他是姻亲,可以顺便把脏水泼到他头上。
“能行吗?”陆友盛媳妇的语气很殷切。如果操作的好,就不会有人发现井底的秘密。井塌了,死伤了人,又能顺理成章的把井填上。
陆友盛媳妇越想越美。又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何老六的打算,她就不给老嫲嫲下毒了。
不过,下了就下了。算是个双保险好了。就是以后拿捏老大一家不是那么方便了。
算算时间,老大家也该醒了啊!怎么还没发现老嫲嫲死了?难道是药失效了?应该不会啊?以前用还好好的。
“大龙,起来,去你大伯家看看你奶奶。”陆友盛媳妇喊她儿子。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应声。“这死孩子,怎么喊这么多声也不理我,你聋了啊?”
“你看看你这一大清早,咋咋呼呼的。让他去看咱娘干啥?”陆友盛被他吵得头疼,抱怨道。
陆友盛媳妇一时语塞,嗯啊了两声狡辩“他自己着急娶媳妇,我那不是想让他过去,跟他奶奶跟前说点好听的,让他奶奶多帮他一些吗?”
走到西间,没有看到人。床上的被褥还没有叠上。“这孩子,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没听到,你听到了吗?”问陆友盛。
陆友盛是跟她一块醒来的,哪里知道这些。不耐烦的说“他那么大个大小伙子了,还能跑丢了?你就操的闲心,赶紧做饭去,吃完我得出去。”
陆友盛媳妇正做着饭,他家大门被人从外头噗通一下推开了。“要死了,这是谁啊一大早,赶着投胎呐?”陆友盛媳妇骂道。
来人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跑得气喘吁吁的,正扶着膝盖喘气。这么大的孩子,能分出些是非但还不十分懂事。听她这样骂人,有些生气。
对她反唇相讥道“你赶紧去看看吧,你家老婆婆和你儿子都死了,你得跑快着点,去晚了的话估计都投胎了。”
说完,那孩子怕她打人,一溜烟儿的跑了。
陆友盛媳妇哪里顾得上打他?已经被这个消息唬得半边身子发木了。她儿子也死了?怎么会这样呢?她不是交代了,不让他吃那些油饼吗?
陆友盛在屋里也听到了声音,出来问“刚才谁来的?说了什么?咱娘和大龙都死了?”是似不肯相信。
陆友盛不肯相信也情有可原。任凭谁家,一夜之间去了两口人,都无法接受。尤其,其中一个还是正值青春年华,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子。
两口子赶到陆友强家的时候,陆友强家里已经乱糟糟的围了一院子的人。
这种关键时刻,撇清自己的最好方法,就是找一个人把罪名安到她头上。“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儿子哪里对不起你,你这个做伯娘的那么狠心?”
“你对婆婆有意见想杀婆婆,可你也不能连我儿子一起杀了,他一个孩子怎么得罪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