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西不想惯着陆二妹,不想当众捧着她,给她脸。因为何小西知道,一旦当众劝她给她脸,她就会蹬鼻子上脸。
不说这次会不依不饶闹得家里没脸,以后都会一点小事就哭闹要挟。
最好的法子就是别理她,冷着她。冷着她,她反而不会生出太多幺蛾子,会自己乖乖爬起来。
所以何小西就得在她之前给大家树一个挡箭牌。在场的人里最适合做这个挡箭牌的就是闫氏。
闫氏不仅身份高于陆二妹,而且她也不怕丢人。做出撒泼的事情顺理成章。何小西捧着她,总比捧着陆二妹合情合理又心里舒坦些。
何小西一边哄着劝着闫氏,一边对陆二妹说:“二妹你说你回来一趟就惹着咱娘生一场气,咱娘这么大岁数了,
能经得住你总是三番五次的气她吗?人都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你都出嫁了,女儿都出生了,你就不能懂点事吗?”
闫氏适时的补刀道:“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生了这么个孽障,节前不来给我和你爹送节礼就罢了,节后你也空着手就跑来了,
还在这挑三挑四说没好好招待你,要怎么招待你?七个碟子八个碗你都不满意,你是我祖宗啊?”
何小西在心里给闫氏比划了一个大拇指:给力!
何小西在给陆拥军写的信中,添油加醋的把陆二妹的恶形恶状描述了一番。
陆拥军拿到信,看着被塑造成纯洁小白花形象的闫氏,哭笑不得。
陆拥军的战友王玉勇,现在媳妇已经娶家去了。但是有媳妇的日子并不如想象中美好。也轻易见不着,有媳妇跟没媳妇似的。
还不如以前单身呢。因为他现在还要深受婆媳关系交恶的荼毒。
每次寄来的家信,如果是他娘寄来的信,一定是在说他媳妇的坏话。如果是他媳妇寄来的信,里头通篇都是在说他娘的不是。
王玉勇跟风箱里头的老鼠似的,两头受气。
以前他想知道陆拥军接到的信里的内容,是想跟陆拥军学怎么跟媳妇写信。
现在他想知道陆拥军信里的内容,是想看看陆拥军都怎么处理婆媳关系。
王玉勇这些日子,又在伺机想偷看陆拥军家信的内容。今天他脖子伸了老长也没看到信里写了什么。
陆拥军看完信,就把信装到兜里。没注意战友的眼神都恨不得能拐弯,钻他兜里看信。
陆拥军把猪食倒进食槽,然后趁着猪去吃食,拿起铁锨清理猪圈。清理了一会之后,因为劳动,他有些热了。
就把衣服脱下来一件,放在猪圈旁边。
王玉勇远远的看到陆拥军把装着信件在外衣脱下来,放在旁边。悄悄的潜伏过去,从衣兜里把信偷了去。
这些日子他跟着陆拥军训练,身手提高了许多。陆拥军背对着他只顾着干活,并没有发现他的小贼行径。
陆拥军干完活,拍拍手上的泥污过去穿衣服。发现衣服好像被谁动过。陆拥军看看周围,并没有人。
穿上衣服,下意识的想把信拿出来再看看。才发现信不见了。他知道肯定跑不了王玉勇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