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
段飞这下愣住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如果不是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段飞绝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云诗彤也不说话,就那么笑吟吟的看着段飞,嘴角轻轻的弯起,性感中还带着一丝少有的妩媚,让段飞看的目眩神迷。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也不是傻逼?”段飞不确定的反问道,感觉脑袋蒙蒙的。
云诗彤没有说话,而是缓缓的上前两步,在段飞不敢置信的注视下轻轻的把自己的身子依偎进段飞的怀里,微微扬起修长雪白的脖颈:“你当然不是,我云诗彤的男人怎么可能那么不堪?”
“呵……”
段飞的嘴角咧了咧,想笑,却笑不出来,眼前的情形太诡异了,诡异的让他感觉到害怕,在云诗彤依偎进怀里的一瞬间,他的双手本能的张开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可是胳膊是抬起来了,却没有落下,不是不想,是不敢,他现在更不知道云诗彤到底想做什么了?
如果这些话发生的别的女人身上,发生在秦雪身上,发生在谢妍的嘴里,甚至就是出自何岚或者宋兰珍的嘴里段飞都不会觉得这么诡异。
可是刚刚说这些话的人确实云诗彤。
那个从一开始就对自己万分厌恶,恨铁不成钢,最后直接无视,被整个江南商界称为商界女神的天之骄女。
这绝对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我小时候就长的很漂亮,这是我妈妈对我说的,说我像是个小鲍主一样美丽。”云诗彤似乎累了,脑袋微微低垂,抵在段飞的胸口,嘴里轻轻的说道,像是自言自语,不过段飞却知道她是说给自己听的。
“我知道。”段飞僵硬的说道,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不过他却一点都不怀疑云诗彤的话,看见现在的云诗彤就不难想出她小时候的样子,肯定是个真正的天之骄女,是个真正的小鲍主,绝对是无数小男孩偷偷暗恋的对象。
可是,她现在忽然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小时候我一直都很骄傲,真的,用我妈妈的话说,我就跟一只骄傲的小母鸡似的,对什么都看不上,目空一切,总以为自己是最完美的。也因为我太骄傲了,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一个交心的朋友,直到后来我出国留学,那时候我就在想,我一定要改变自己……”
云诗彤继续悠悠的说道:“可是我还是没能改变,或许是我曾经的生活习惯了,又或许是我天生性格太冷,在国外的几年我同样没有一个真正交心的朋友,我努力过,甚至我偷偷的去看过心理医生,询问我的情况是不是得了一种心里疾病,为什么我那么不喜欢和别人说话,为什么我会那么看不上这个世界的一切。”
“呵呵……”云诗彤忽然抬起头来,美目笑吟吟的看着段飞:“你是不是觉得这很可笑?”
“不可笑,一点都不可笑。”段飞赶紧摇头,笑话,今天的云诗彤明显很不正常,他可不敢胡乱说话。
“呵……”听见段飞的回答云诗彤再次轻轻一笑,却没反驳,继续说道:“后来我又不止看过一家心理医生,得到了同一个结论,我的精神没有问题,却有轻微的精神洁癖,这既不是一种病,却也可以说是一种病,总之,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后来我才渐渐明白,可能是我太过于追求完美,所以才会有这种精神洁癖的吧?既然这样,我还需要改变什么,我就是我,我为什么要改变自己?”
“……”段飞沉默,他听出了云诗彤声音里的苦涩,心里也知道她口中所谓的精神洁癖是怎么回事,那是一种类似精神力疾病的病症,不过却又算不的疾病,就和人们常说的生活洁癖类似,只不过精神洁癖的原因是追求完美,对一切都太过追求完美,所以才会形成一种惯性思维,对一些事情不能忍受,原本是很微小的事件也可能造成巨大的影响或者厌恶。
“段飞,不怕你笑我,你知道我曾经幻想的爱情是什么样的吗?”云诗彤似乎陷入了回忆,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抬头问道,眼睛忽闪忽闪的。
“是什么样子?”段飞苦笑着问道,不过不管什么样但是绝对不是自己这个德行的,别说云诗彤有精神洁癖,就算没有只要是个正常的女人也不会喜欢自己这种男人。
“我太过追求完美,从小到大,小时候我每个学期都会获得小红花,长大后每年都会获得奖学金,而且都是第一名。对爱情也是,我不止一次的幻想过,某一天我会遇见生命中的白马王子,在喧嚣的大街上,在幽静的酒吧,在落针可闻的图书馆,我的白马王子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我们忽然发现对方的存在,四目对视,一见钟情,直到有一天,他骑着白马……哦不对,是开着白色的跑车来迎娶我过门,跑车不用华贵,但是一定要白色,婚礼不一定要隆重,但是一定要找一个宁静的小教堂,我们在上帝面前互相承诺,终守一生,从此白头偕老,我会安安静静的做个幸福的小女人,每天早晨为他做一顿可口却很简单的早餐,看着他津津有味的吃完然后对着我温柔的浅笑,最后我们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可爱的小孩子,我每天傍晚就带着孩子站在门口等候他的回家……你说,这种生活是不是很美?”云诗彤眼中流露出一丝迷惘。
“是很美。”段飞叹口气,嘴角却一顿狂抽,终于没忍住蹦出几个字:“但是不现实。”
“为什么不现实?”云诗彤抬起头来,反问道。
“因为你不会做饭,唯一会做的就是煎蛋,而且还不好吃,就算再好吃天天吃也会吃吐的。”段飞表情很怪的看着云诗彤那流露出一丝恼火的粉嫩脸蛋:“而且,现在计划生育不准多生孩子,生多了是犯法的……”
“段飞,你……”云诗彤终于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