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发湿漉漉的,凌乱搭下来。
顾轻舟的眼睛微湿,声音出不来。
司行霈拿了碘酒和药,给她擦拭伤口,见伤口并不深,只是浅浅的一条,不需要去缝针,他松了口气。
他擦药很仔细,也很小心,生怕弄疼了顾轻舟。
“司行霈”
他抬眸,眼眸似墨色宝石一样,明亮乌黑,只是深敛其中,就显得深不可测。
“怎么了,弄疼了”他心疼问。
顾轻舟则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司行霈见血失控,失控到shrn跟宰鸡一样,顾轻舟觉得他不正常。
“别胡说。”司行霈却慢慢露出了一点笑容,像安慰顾轻舟似的。
“你为何见到血就没了理智”顾轻舟问他,“你小时候,是不是受过心理创伤”
司行霈不答话。
“你请医生看过吗”顾轻舟又问,“教会医院有心理科,你可有去瞧过”
司行霈蹙眉,抬起了顾轻舟的下巴,轻轻落吻,道“别多想,睡一会儿吧”
他讳疾忌医。
顾轻舟的心也冷了。
“我今天是跟义父义母出来吃饭的。”顾轻舟冷然道,“不需要解释下吗”
“我去说。”司行霈道。
顾轻舟起身要走,司行霈将她放在床上,吻她。
这次的吻,温柔缠绵。
“睡好吧,我会打dinhu给你义父的。”司行霈道。
他果然下楼,打了个dinhu去那家饭店,他的副官接了,然后请颜新侬听dinhu。
司行霈说,轻舟他带走了,明天会送回去,让颜新侬夫妻俩先回家。
颜新侬怔怔的,手里的dinhu差点没拿稳。
“你你说什么”颜新侬耳边嗡嗡的,反问司行霈。
“轻舟,一直都是我的。”司行霈直接道。
而后,他挂了dinhu。
颜新侬手里的dinhu筒,也无声掉了下去,哐当砸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