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却好似很惊讶,问她“你是谁啊”
顾轻舟整个人僵住。
她眼底的骇浪,一层层的翻滚,快要淹没她。
她是谁
这这,真是摔伤了脑袋吗
她错愕的看着司行霈,似乎想要看透他的眼睛。
司行霈这时候就爆发出哈哈大笑。
“真是个傻姑娘”司行霈笑起来,“哪怕我把所有人都忘了,也不会忘了你啊。”
笑得头疼,还是觉得好笑。
可顾轻舟的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
她大颗大颗的掉眼泪,一双手攥紧了司行霈的衣襟。
司行霈笑声止歇,忙揽住了她的肩头,将她搂在怀里“哭上了你怎么这样胆小从前你朝我开枪,也没见你手软过啊。”
顾轻舟的眼泪落得更狠。
她赌气要摘掉手上的戒指。
司行霈亲吻她的唇,一手按住了她的手指“好好,我不闹了轻舟,我不闹了,你别生气。”
顾轻舟瓮声瓮气道“我才不生气你又不是我的谁,谁答应跟你结婚了”
一连串的话,已然是气急了。
她在那个瞬间,真真吓死了自己唯一的依靠,也要离开了吗
司行霈大概不知道,他对顾轻舟是多么重要。
顾轻舟说罢,就要下床。
司行霈不让她动。
她又真怕伤了他,遂没有再动,到底气死了,求婚时的旖旎心境再也没了。
司行霈就和她说,自己昏迷后初醒,真的有过短暂的失忆,顾轻舟又吓了一跳。
“记得我吗”她问。
司行霈很明确道“记得。”
“还不记得谁”顾轻舟也好奇。
“都不记得,除了你。”司行霈说。
顾轻舟的心,重新被暖流填满,暖暖的,甜甜的,似在寒冷的冬夜里,吃了一块刚出炉的红豆糕。
她的唇角,忍不住翘起。
司行霈搂住了她。
顾轻舟原本就小病初愈,精神不济,又大喜大悲,很快就疲乏了。
她趴在司行霈的怀里,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司行霈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这是他的妻子了
念头想起,无边的明媚就涌上了心头。从此之后,他有个家了。
他爱极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也爱极了他,他们只有彼此。
这样的缘分,肯定是罕见的,司行霈总感觉自己是赚了。
就在这时,军医敲门。
司行霈没有应答,军医自己就走了进来。
看到顾轻舟睡着了,军医放轻了声音“师座,该换药了。”
司行霈点点头。
想起什么,司行霈问军医“二xiji怎样了”
“二xiji没事。”军医道,“有点擦伤。”
司行霈不言语。
军医又道“二xiji想见见您。”
“不用了,派人送她回去吧。”司行霈道,“就说我伤情要静养。司慕呢,也让他回去都是些不省心的。”
军医道是。
余光一撇,看到了顾轻舟手指上的钻戒,军医笑了笑“师座,该散喜糖了吧”
司行霈回神。
他唇角的笑容,干净得纯真,没有半分杂质,像个初入情场的毛头小子“什么喜糖,我要请你们喝喜酒”
只有这个时候,心情是真正的好。
军医也愿意多说顾xiji,师座心情好,伤口才能愈合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