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雀舫似笑非笑的抬眸,眼底带了几分戏谑。
二人对视了片刻,他再望向亲信,和真,去陪康小姐喝杯咖啡。
二少?宋和真一脸懵逼。
旁边的康书弘也是满脸疑惑,瞪大了眼看看康琴心,再望向司雀舫。
康琴心直言拒绝:不麻烦二少了,我们还是先说说正事吧。
哦?我怎么不记得和康小姐之间有正事了?
康琴心扯了把旁边的康书弘,毫不怯懦的开口:我小舅舅不在市里,叶氏赌馆里的那点事,也不必惊动我外祖父。
二少,你有什么疑惑,尽可来问我。你抓了郭南没什么用,他不过就是个听人办事、看场子的人。
是吗,那郭南是听谁办事?康小姐你吗?司雀舫审视着她。
康琴心弯唇笑了笑:你不用试探我,我如果和你调查的事有关,难道此刻还会来自投罗网吗?
好像有这么几分道理。司雀舫应声,将目光改看向康书弘,招呼道,康少爷,本市第一银行的公子,久违了。
康书弘面色紧张,又故作镇定的回话:久闻二少威名,今日有幸相见,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每次去司家做客,他母亲都只带他姐姐和妹妹,很少带他。
他没怎么见过司家的孩子。
康琴挪开眼。
想她哥哥接管家族生意已有许久,平时在金融界也算是个独当一面的人物,现在见了司雀舫竟这样卑微。
康公子来此,是陪康小姐喝咖啡吗?司雀舫挑着眉发问。
康琴心实在看不惯这种温吞的交流方式,直白道:二少不必兜圈子,你派人守在康家庄园和香海馆外,不就是找他吗?
现在人来了,你有什么想问的,直问便是。我知道叶家赌馆牵扯进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司家既然代政府行事了,你调查需要,抓人封馆都在情理。
但这件事,与我们康家和叶家并没有关系,只是被有心人利用,做了交易场所,你若不信,大可盘问赌馆里的每一个人。
司雀舫不动声色的反问:康小姐既然坦坦荡荡的问心无愧,那又何必急着解释?
二少贵人事忙,我是不想耽搁您宝贵时间。
是么,原来康小姐是为我着想,倒是我多心了。
司雀舫不再执拗喝不喝咖啡的事情,朝身边人使了个眼色,又改看向康书弘,睃着双眸思忖着。
他的手下捧了个箱子过来,走到康书弘三两步外打开,侧着角度供他们看。
整箱排列整齐的金条,双指粗厚,金澄澄的,刻上了广源银行的标记。
广源银行由从前遍布国内的广源钱庄演变而来,是康家的根基产业,康昱如今不怎么主事,连带一些附属小银行基本都是康书弘在管理。
乍见这些金条,康书弘面露慌色。
康琴心便知,这批就是康书弘替严索明在银行中洗钱的金条。
既落在了司雀舫手中,她则不再遮掩,坦言道:金条确实是由我们康氏银行失误发行出去的,我也是才知这些金条来历不明,已经准备重金收回来了。
司雀舫冷笑:你知道我问的不是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