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夕颜已逝,我以后就是沈珞漓,但是前世今生两世父仇,我必定会报!”沈珞漓低头看着自己父亲的尸首,心中仍旧刺痛,让她呼吸不顺畅。
白子墨见沈珞漓情绪稍微平复,建议了一句:“尸首让他们放入棺材之中吧,在这儿放着,不妥。”
沈珞漓点了点头,向前一步,跪在沈振威面前,沈振威最后那句死不瞑目一直刻在沈珞漓心中,她怎能忘怀。
沈珞漓用力磕了一个头,缓缓说道:“‘女’儿一定会让您死得瞑目。”
她再起身,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态,她知道自己现在就是哭的再伤心也没有用,也换不回逝去亲人的‘性’命,这个道理早在上一世她就铭刻于心。
“我已经没事儿了,子墨,你在这儿不宜久留,还是先回去吧,我审问完王武,便带着父亲的尸首回去。”
白子墨想了想,又走过来,轻轻的抱了一下沈珞漓,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在附近的客栈等到你回去,我再启程,以免你在这儿人手不够,再遭了暗算。”
白子墨说完也不给沈珞漓推脱的机会,一个转身,推开窗子,几个闪身消失在夜‘色’中。
沈珞漓看了一眼窗外,走过去把窗子小心关上,深深地吸了口气,沉声吩咐道:“暗鸢,旋日,找一口棺材,将我父亲放进去!”
‘门’口一直守着的两人一听,沈珞漓终于肯撒手了,眼睛均一亮,暗鸢进去照看沈珞漓,旋日急忙去让副将找棺材。
沈珞漓并没有等到第二日审问王武,而是看见沈振威入棺之后,就向地牢走去。
地牢的‘门’一打开,就涌出一股‘潮’湿带着血腥的气儿,就连看‘门’的士兵都皱起眉头,沈珞漓却没有半分反应,反倒眼睛越来越亮。
她大步进去,暗鸢随后,守‘门’的士兵正要跟着进去,沈珞漓却做了一个停的手势。
她想了想,如果要这份证词有用,光她进去还不够,便回头说道:“替本官请四王爷前来,就说本官要提审王武。”
沈珞漓说完,其中一个士兵匆匆离去,沈珞漓则不紧不慢的向地牢走去,地牢里还管有其他的流寇土匪,全都是穷凶极恶之人。
他们一见到有‘女’人进来,瞬间兴奋的嘶吼,发出恐怖的声音,沈珞漓面不改‘色’,脚步沉稳的向最里面走去。
又走了几步,沈珞漓就看见王武,因为怕王武自杀,所以士兵们把他绑在了柱子上,不给水也不给吃的,就这么紧紧的绑着。
王武一见沈珞漓来了,双眼圆瞪充满怒火,啐了一口骂道:“你个贱人!你陷害本将,不得好死!”
沈珞漓仍旧面不改‘色’,她走到旁边儿的挂着刑具的墙上仔细的看了看,这些刑拘年头久远,却格外的好使。
上面暗沉沉的全是干涸的血迹,还有一些干枯的皮‘肉’,可是沈珞漓却觉得这些不能宣泄她心中的恨意。
沈珞漓视线一一扫过,然后转头看向王武,冷冷的说道:“是谁指使你?这个苏,是谁?”
王武冷哼一声,依旧咒骂,根本就不提苏姓的人。
沈珞漓听着他一声一声的咒骂,不怒反笑,轻声说道:“你倒是聪明,知道今天你招还是不招我都不会放过你。”
王武怎么都没想到沈珞漓会没有半点儿掩饰,直接说出这话来,一愣,随即咒骂声更大。
沈珞漓附在暗鸢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暗鸢立马领命,转身出去准备,沈珞漓则坐在旁边儿的椅子上,淡然的听着王武的咒骂。
不一会儿傅君清就进来了,身后跟着去而复返的暗鸢,暗鸢手中带着一捆带血的羽箭,一进来,就把那足足几百字的羽箭放在地上。
王武一见傅君清,心中还存有一丝侥幸,立马住口,开始求饶:“四王爷,您明智,本将真是被冤枉的,还请您……”
王武还没说完,沈珞漓突然把一直羽箭用力‘插’入他的大拇指上,把王武的手指牢牢的钉在柱子上。
“啊!”突如其来的痛处让王武瞬间尖叫出声,声音都变了调儿,紧接着他双眼因为疼痛恼怒羞愤而变得通红,低头死死的盯着沈珞漓。
王武刚要咒骂,沈珞漓这时又把另一只羽箭用力‘插’入他的小手指上,羽箭过粗,直接把王武小手指最后一个指节戳断。
“啊!”王武痛的有一声尖叫,沈珞漓则不慌不忙的在他右手五个手指上全都‘插’上羽箭,一只手‘插’完,王武的手已经残破不全。
沈珞漓却平静的说道:“父亲的右手上‘插’了二十四支箭,你这才十三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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