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那个被唤作神代的、这个世界还到处充满着魔力的时代呀,各种‘概念’和‘异物’和人类之间都曾经有过交流哦。神灵都有着很厉害的智慧,有几个甚至能达到全知的地步呢。”
以眺望远方的眼神说着,caster似乎在遥望着漆黑而混沌、还在不断膨胀的宇宙——他们在那里诞生,但他们的疯狂在地球成长。
“然而,就算知道宇宙的尽头、起始和终结又能如何?在那里的神灵们如此的愚蠢,在那里所谓的完全——实在是一种无聊的东西。”
“愚蠢?”
“嗯,当然是愚蠢的。聪慧和愚蠢的分别并不在于知识量的多少、活了多久所获得的经验,而是在于如何运用自己所获得的知识。在人家看来,明白了石头会砸伤人后就去拿着石头砸人脑袋的小孩比起犹格它们还要聪明一些不是吗?相比起满腹经纶的学者,充满想象力孩子才更有趣吧?”
然后,caster就把目光转移到士郎身上,但就人类面孔所浮现的表情而言,那是实在太过于扭曲,从她嘴边萌生的是黑洞,无差别地吞噬四周的一切。
“人家所期望的是能让自己变化万千的混沌之物。就如同人家刚才对朱利安所说的一样,他或许有力量,也有一些特别的魔术,但是像他这样的笨蛋,没资格成为人家的master。只有那种内心丑陋无比,却又坚定不移的人才可以,士郎,你这正可谓是圣徒,遵从宇宙混沌意志的圣徒!你是正是最好的低劣的master了!对,这就是你和人家站在平等地位的原因。”
盯着caster,士郎心中跌宕起伏,被这一连串铿锵激烈的言辞打蒙了。caster的言论句句听起来都离经叛道,却蛊惑人心,像一把犀利的直刀挑开皮肉,直刺入士郎的心肺。
士郎现,caster早就把他看透了。在回到冬木之前,他根本没有明确的人生目标。直到圣杯之战,赋予了自己一个沉重的责任,也给了自己一个清晰的奋斗目标。
然而,caster比他更早明白他的本质。
“胡说。”
唯一能拯救自己的方法便是不相信caster的话。然而,士郎软弱无力的反抗在caster面前只是徒劳。
“无论是有着人心的怪物,还是有着怪物心的人,那都是很稀有的。人家本来就是怪物,为怪物诞生,亦以怪物为豪,无论人家现出真身让人san值降低,或者化为无垢的少女现出微笑,或者变成绅士彬彬有礼地,又或者变成红衣主教传播教义,终究就是一头怪物。因此人家能毫不犹豫做任何事,那你呢,士郎,你又是什么?”
就算想要像以往那般继续顽固地拒绝着眼前的现实,士郎无法再次挪开眼睛。或许就是因为从心底害怕得知真相,才会如caster所说那样,含住一块腐肉作为最后的标准底线。
像怪物一样思考,像怪物一样行动,像怪物一样遵从本能——对于长期被被束缚在伦理之中的士郎而言,这确实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或者说这是一种必然,这就是命运吗?不管如何祈祷也好希望也罢,只是为了将一切都引向背叛的深渊吗?
不可言喻的失落感使士郎无法出声音,他拔出了黑键,眼神却变得格外平静。
“——!?”
在他右手手背的部位,传来一阵好似灼烧一样的痛楚。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这种感觉,士郎确实曾经经受过的。和现在相同的痛苦而怪异的感觉,士郎在三年前便已经经历过了,那也是一切开始的时候。
痛楚渐渐被一阵阵的灼热所取代。士郎因为惊讶而停止了思考,只是无意识地卷起了衣服的袖子,检查自己的手腕,在他的右手背上,赫然出现了命运的圣痕。
“看来圣杯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下一幕的剧场了呢。哈哈哈,看来士郎你已经彻底摘掉遮挡人类股间的最后一片无花果叶了,人家的股间都要兴奋起来了呢!”
她边兴奋地拍手,边大笑起来,就像是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般。
“那样——让我们再来一次吧,士郎,你就是为了寻求圣杯、追求无限的快乐和噩梦,企图把人家变成奴隶的傲慢而又愚蠢的人类么?”
这可以说是与恶魔签定的契约。既没有仁义也没有忠诚,甚至连利害关系都很难判断,专横残暴的servant。
但是——正因为如此才和自己正合适。
“没错。”
“好,契约成立!人家的名字是——奈亚拉托提普,作为言峰士郎的忠实奴仆,在此誓必将赌上性命以夺取圣杯!”
魔力供给的通道在契约达成的一瞬间便已开通,再次得到效用的的令咒伴随着一阵疼痛重新散出光芒。
“啊啊啊!热热的东西从士郎那里流入到人家的身体内,好爽!晚上人家要自己来几才行!”
caster反抱住自己的双肩,就像觉得很愉快很高兴似的,同时也像在对整个世界寄予怜爱一般。
“果然呢,人家终究是最爱你们人类了呀,因为人类……实在是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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