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清浅得没有半点起伏的声音突然插入，将唐心柔惊了下，待看到来人后复又平静地坐下。

唐心柔没说话。

莫奈又重复着道：“你想知道什么？”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唐心柔，也不急躁，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

唐心柔冷冷地道：“你明知又何必故问？”

他给她绕了几天的弯子，就在她以为他只是正常在工作，他却突然将她甩得干干脆脆。

从始至终，他都是将她挡在他们之外。

莫奈沉默。

好了一会儿他才叹了口气，柔声道：“你想知道什么就来问我，我都告诉你。你又何必来为难她？”

唐心柔呵了声，只是漠然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莫奈又是一声叹息，但他没有再说话，莫奈看向苏安然，他向她走了过去，手抬起，似乎想揉一下她的发，但手还没落下苏安然似有意无意着偏过头。

莫奈手微微顿着僵在了那里，沉默了会还是当作没有看到般落了下去，轻轻揉了揉她的发。

“小然，”他轻轻说道：“从今以后，不管别人问你什么，不管你想说什么，只要你愿意，你想怎样说就怎样说。”

苏安然微微一怔，像是有些失神。

过了好一会儿，莫奈才听到她低低地说道：“再也不需要了吗？”

不知是在问他确认着什么，还是在呢喃自语。

莫奈道：“是，你自由了。”

话一落，他就看到苏安然眼中忽然噙了泪，莫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安然低着头，眼泪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大颗滚落。

莫奈背过身去，叹息：“你想哭，就哭出来吧，觉得好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