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眠好已经不记得当时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了,只是在记忆里回想这天好像是没有夏安然,没有依依,没有那些尖酸刻薄的极尽恶毒,有的是那化作了一滩水的柔.软,是那久旱逢甘霖的酣畅。
她唯一可以清楚的是温驰漾临走前的话。
当时,他把人堵在玄关的墙面上,泼皮无赖的模样和平时素脸律师的他完全大相径庭,他说:
“眠好,在外义薄云天太累了,到你这我只想做个坏人,你抓我吧,最好不要放过我......”
他还说:“但你也记得救救我,每次遇见你我好像都在心动过速。”
这算是给他们的关系一次交代吗?
方眠好不知道这算不算在确认什么,可她非常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是医生,温驰漾病了,自己必须救。
又是春风拂面的几天后。
方眠好这几天过得特别的朦胧,好像时间很快又好像时间总是特别的慢。
在这样的进度之下她也已经分辨不清楚距离那日已经过去了多久。
当然,有人欢喜有人忧这句话没什么值得反驳的地方。
同样是过这一段日子,夏安然却整个人都泡在了苦水当中度过,这时候,她正约了人,坐在茶馆的包厢内她仍旧是在发呆想着自己被温驰漾下马威的画面。
忽然,门开了。
进来的一位中年男子,相貌得体,年轻时候的仪表堂堂都还能在年过半百的他身上看见。
男人身上有淡淡的古龙香水味,飘入了夏安然的鼻腔内才让她找回了出走的魂魄。
“夏小姐,好久不见。”温故生是笑着看夏安然的,他有眼光看得出她的神游但却礼貌的没有拆穿。
夏安然勾了下自己金色的长发,风情万种的眼神里对温故生这一位老前辈还是有着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