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生没想着温驰漾会一直找人看着自己的行踪,他这一辈子都是在算计着别人,什么时候轮得到旁人来算计他了?
难以接受让他笨重地颠步,他还有一处不解:
“所以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来找我?就不怕我真的对方眠好下手吗?”
“温故生,你是老糊涂了吧?你要大动干戈会选择人多的场合吗?再说,你真的以为眠好是只会被我护在身后那种柔弱无骨的女人?”
在提到方眠好的时候,温驰漾锐眼当中写进了光芒,那样自然而然,不带任何的刻意。
温故生也看见了,甚至可以说有些刺痛了他的眼睛:
“怎么?在你的眼里方眠好就真的那么好?医生和教师的家庭怎么能配得上我们温家的门槛?!”
“配不上的是你们温家,温故生,你是不是忘记了,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没用的儿子,而眠好行医救人配我这没用货那可不要太绰绰有余了。”
“你…你居然为了方眠好这样贬低自己?”温故生捂着自己心口,一阵撕扯的疼痛缓缓夺出,让他气息沉重。
站在车门边上等候的张兵见状急忙从自己口袋掏出药盒,小跑到了温故生的身边去。
他将人搀扶,把药就往温故生的嘴巴里面塞:
“老先生!医生说您不能情绪激动,您有话慢慢地说!”
温驰漾看着那处捂着心口面露痛苦的男人眉间有了微颤,他知道温故生有心悸的毛病,一发作就容易喘不上气。
可也仅仅是片刹的功夫他就将自己心头泛滥的恻隐之心揭去,开车门,他丢下了一句话冰冷地离开:
“行了,既然你身体不舒服就少动歪脑筋,该去医院去医院,我就不在这气你了。”
砰车门关上,高瘦的身影进入车内,发动了汽车。
当听见引擎声起时,被张兵搀扶着的温故生痛苦地看向车驶离的方向。
他苍白着面色,指着那渐行渐远的轿车,嘴边溢满了苦楚:
“这就是我的好儿子啊!张兵,你都看见了吧!我真是白白把他养大了啊!”
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