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芸别有深意的看了知言一眼,“花二小姐,你要明白,有些人就是好心办坏事。皇后娘娘身在后宫,处处危险。身边的人更不能有一丝糊涂,否则是给皇后娘娘招祸!”
知言眼底微沉,脸上却惶恐道:“奴婢知错了,还请王妃责罚!”
“责罚?本王妃岂敢责罚皇后娘娘身边的人?知言姑娘这不是故意刁难本王妃,让本王妃与皇后娘娘生分?”
花千柔听的迷迷糊糊的,不过她却不像以往一样,处处针对赵灵芸了。
“知言,本宫看你是越发糊涂了!”皇后虚弱的声音从内室传出来。
知言的脸色更加难看,跟调色板似的。
“皇后娘娘,是奴婢的错,奴婢知错了!”
“知错还不给王妃赔罪?”皇后呵斥道。
知言这才不情不愿走到赵灵芸面前,福身道:“王妃娘娘大人有大量,奴婢刚刚是猪油蒙心了。”
赵灵芸并不想与知言计较,况且她把理也说了,皇后自己纵着知言,与她何干。
“知言姑娘要记住,你是皇后身边的人,代表的是皇后娘娘。稍有差池,你可就把皇后娘娘往深渊里推了。”
“是,奴婢谨记!”知言咬牙道。
花千柔眼眶一红,大步朝内室走去。
“阿姐”
“千柔,你没犯糊涂吧!”皇后躺在凤榻上,脸色苍白,眼睛又红又肿,必定是哭过。
赵灵芸朝皇后福福身,“臣妇见过皇后娘娘!”
“王妃请起,今日有劳王妃了!”皇后苦笑,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她确实不该奢求什么,毕竟当初是她自己的选择。
“皇后娘娘,王爷命臣妇带了一瓶上好的伤药,活血去疤。”赵灵芸正好捕捉到皇后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失落,果然皇后心中有冷寒御。
也是,被皇帝打成这样,皇后心中自然念起冷寒御的好。女人都是如此,受伤时才明白谁对她最好。
“有劳王妃了!”皇后接过白色的药瓶,嘴角露出一抹苍白的笑意。
终是他还念着她。
“皇后娘娘身体可有其它不适,臣妇好为皇后娘娘诊治?”
“不必了”皇后直接拒绝,她身上的伤不要让赵灵芸看到。
她与冷寒御的事情赵灵芸必定知道一些,或许在她眼里,她就是贪慕虚荣的女子,她不想被赵灵芸看笑话。
“既然如此臣妇便告退了!”
赵灵芸也不强求,不过若是皮外伤,肯定不会有什么大碍。
花千柔见赵灵芸要走,却急了:“阿姐,你身上的伤如此严重,就让王妃瞧瞧吧!今日若不是王妃仗义为阿姐向皇上讨回公道,怕是皇上还死不认错呢?”
“王妃真为本宫向皇上讨说法?”皇后有些不可置信,赵灵芸应该知道她与冷寒御的关系。
“皇后娘娘也该明白,若王爷进宫不仅于事无补,反而会中了皇上的奸计。臣妇做为王爷的妻子,为王爷分忧也是理所当然!”
“也是,他若进宫,必定会生出事端。本宫宁愿受委屈,也不愿他有事!”
“皇后娘娘能明白便好,王爷可一起惦念着与皇后娘娘的发小之情。常常向臣妇提起娘娘呢!”
赵灵芸心底委不舒服,她才是冷寒御的妻子,可是皇后话里话外,都在提醒她,皇后与冷寒御感情非同一般。
皇后突然闭上眼睛,“千柔,让王妃出宫吧,本宫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