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苏恍惚间，察觉到他握笔的姿势，因为她的注视，狠狠一颤。

羽剑仙抬起头来，一双澄净到极致的眸光，含着一抹叹息，“白师弟，你干扰到我了。”

白苏苏：“……”

羽剑仙并未等她回复，重新蹲下身子，去抽桌子底下的宣纸。

目光落在桌子一角时，敏锐的嗅觉，让他眉头一皱。

书桌是上好的古木，暗红黑漆，表面看起来毫无异样。

可羽剑仙是谁，他不过瞬间，断定了上面一抹暗红是血迹。

羽剑仙并未伸手去触碰，他从胸口拿出一块洁白的帕子，朝血迹抹了过去。

帕子擦在干涸的血迹上，依旧整洁如新。

羽剑仙泛白的指尖，握着那块帕子，放到鼻息下闻了起来。

“蛇毒？”他低浅一声，唇角一抹若有所思。

忽而，他抬起的眸光一顿，落在了一处。

白苏苏的书桌很宽很长，桌子下是几个开放抽屉，里面存放着各种观台，毛笔和高高堆砌的宣纸。

羽剑仙忽而伸出手，朝右小角的开放式格子伸了过去，抽出一张宣纸。

宣纸上画着一个生灵，竟是一只猫头鹰，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羽剑仙曾云游四方，见过无数大师的妙笔青丹，此时还是惊艳的一怔。

他再次伸出手，一连抽出另外两张宣纸。

比起他方才看到的画，这两张宣纸，已经泛黄了，犹如枯萎的叶子，失去了生命力一般。

泛黄的宣纸上，是两个生灵动作，一条小蛇和一只老鹰。

可以看出，这三幅画出自同一个人笔下。

若说宣纸泛黄得古怪，这两个生灵动作，则是透着一股诡异的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