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眼脚下以一付骨断筋折的样貌堆在自己身前的大块头。
程雪宜心里的胆气突然足了起来。
绝顶的高手总是寂寞的,她盯着地上连一击都承不住的大块头,轻轻的摇了摇头,表达了自已对他身手的失望,之后抬眸,望向烧火棍与他同伴的方向。
烧火棍原就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可以随手挡开暗器的人为什么会随随便便的遭了光头的暗算。
现下,望着地上那团令人胆寒的大块头,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挡开飞镖的压根不是自己曾经以为的高手,现下趴在地上的俊美男子,而面前这个看起来毫无威胁的少年!
好汉不吃眼前亏。
身为杀手本就不需要面皮。
两手抱拳,陪着笑的脸上两道八字眉趴向一双带毒的蛇眼“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程雪宜一脸讥诮的反问“不是你们找上我的吗?怎么现在倒问起我是谁来了?”
她态度散漫,浑然没把烧火棍两人放在眼里。
烧火棍忙陪着笑的替自己解释“在下也不过是听令行事,上面让做什么便做什么。今儿的乌龙多半是传信的弄错了。多有得罪,还请小兄弟莫怪!”
他放低了姿态,至于枉死在程雪宜脚边的大块头他提也没提。
甚至连一丝失去同伴的悲伤,恼恨的情绪都没有露出分毫。
程雪宜明白越是这种时候,自己越要沉住气,不能被对方看出破绽。
“你这话,说的有趣儿!”她的脚看似随意的踢了踢商景昀的脚“这人才不过陪我玩了半天,便被你们给废了。你现在却告诉我,是给你传信的人弄错了?”
若说刚刚烧火棍与光头还想不明白为什么商景昀会与程雪宜混在一起,听了她的话,心里不约而同的脑补一出武林高手看上美貌小白脸的故事来。
烧火棍忍不住心下叫苦。
若对方是求钱求物,都算不得难办。
偏生,他忍不住瞄了眼商景昀。
纵使灰头土脸的趴在地上,也腰是腰,肩是肩,比寻常人风流的估态。一双大长腿足以把南风馆里那些娘兮兮的小倌扫出八百里远。
这样的极品,放眼整个大昭也不见得能寻见几个,也不知道怎么就给自家主人那见不得光的闺女给寻着了,还送到了眼前这个来历存疑人的身边。。
烧火棍心里怨怼着,突然间有了主意。
“小兄弟”
被一个混身上下没一处正人人气的人套近乎实在不是一件令人感受愉悦的事情。
程雪宜冷冷的看着他,没有接口。
烧火棍似乎也知道自己这张脸有碍观瞻,稍稍的收敛了些,只留一点献媚的意识在脸上,道“小兄弟,要不这么办。在下回去让主人再寻个比这个更好的送到小姐那边,当是在下给小兄弟陪罪了,小兄弟以为如何?”
程雪宜垂了眼皮,轻嗤“比这个好?”
烧火棍忙道“小兄弟若是不信,在下可以对天起誓。”
边上的光头也帮腔道“在下也可以对天起誓!”
程雪宜转眸扫了光头一眼,懒懒的道你长的比烧火棍顺眼点,便由你来起誓给我听听。”
烧火棍见程雪宜话里话外是对自己的嫌弃,忙冲着光头点了点头。
光头以手指天,道“我兄弟在此立誓,若答应小兄弟的话没有做到,天打雷劈”
程雪宜微皱了眉头,似对他的誓言并不满意。
烧火棍不给她挑刺的机会道誓我们已经立过,小兄弟可不可以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开?”
程雪宜若有所思,光头道“有小姐在,我们兄弟俩怎么敢欺骗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