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望着楚歆羽道:“姑娘,以后谁想找你画画,一幅开价五千两,那姑娘以后不是要成为小富婆了?”画画可是无本生意,而且姑娘的人物画画得那么逼真,若是姑娘愿意标明实价,肯定很多人找姑娘画画。
想到日后那些金闪闪的银两,丹青两眼泛着金光。
楚歆羽笑道:“物以稀为贵。赚钱有好多方法,其他水墨画可以拿了赚钱,但人物画却是随我喜欢。”
若非不得已,她是不会用此炭精画手艺去吸引人,但如今已曝光,她只好调高价钱,这样才不会让人掂记着,不然,谁都可以请她画,那就不珍贵了。
丹青想想也是,通常都是难求的东西才显珍贵。
福宁县主和安国侯八姑娘后天来府,但楚歆羽将时间推到五天后,杨怜心让人传话去了,可对方很快回应,说必须要在后天。
杨怜心就让人给楚歆羽传话,让她把后天时间腾出来,哪儿也不要去。
楚歆羽也懒得跟她的人周旋,很不客气的道:“后天不行,若是一定要在那天,那让她去找别人,我不奉陪!”
杨怜心听了丫鬟的回报,便直接上门质问她道:“我们出了银两的,你不是该听从我们的决定吗?”
“不好意思,银两我还没收到,若你想她们上门白等的话,你就让她们来吧,那天我实在没办法腾出来给她们。”
楚歆羽根本不甩她,不是出钱便是大爷,想她改行程,没门!
再说,福宁县主跟静安郡主和许芷澜是一伙的,虽然她在她们当中,一直比较沉默,跟自己也没过节,可若是她们没有目的,应该能接受她的条件,否则,她们一定要选择那天上门,让她不得不怀疑她们的动机。
杨怜心差点气得炸肺,自己出银两还受她的气,不是说顾客至上吗?难道她就不想赚钱?
但无论她怎么说,威胁或利诱,楚歆羽还是不为所动。
最后她只好悻悻离去,找母亲再想办法,看怎样能让楚歆羽后天不出门?
竹帛担忧问道:“姑娘,那天若是她们上门来呢?”
看样子表姑娘并没说服福宁县主她们,可那天姑娘有事,那九千两,岂不是没了?
“这不需要我们操心。”楚歆羽并不关心这个问题,想起另一件事,问竹帛:“对了,那去绣坊的泳装,她们有说什么时候绣好?”
竹帛道:“明天下午可以拿了。”
楚歆羽微微点头,明天可以拿,也算快了。
竹帛这时想起什么,低声道:“姑娘,我听清篱园的丫鬟说,柳月儿偷了大夫人的首饰,被秦妈妈赶出府去了。”
平时她经过清篱园都会见到柳月儿在院门外打扫,可这两天她都没看到她,今天她见到一个陌生的小丫鬟接替柳月儿的活,就上前套了两句,才知道她是偷了东西被赶出府了。
可她相信柳月儿不会这么做,她奶奶生病严重的时候,她都没有因为需要钱去偷东西,如今因为做了姑娘的线人,留意着大夫人那边的情况,姑娘已暗中帮她找了大夫去看过她奶奶,吃了大夫开的药,病情已好转了,她根本不需要偷大夫人的首饰。
“有这样的事?”楚歆羽眉头皱了皱,偷首饰?这是大夫人的解释?
竹帛点头道:“说是偷也一对金耳坠,值五十两银,可我相信她不会偷,而我去过她家,她奶奶说她根本没回来,若是被赶出府,她不会不回去看她奶奶的。”
柳月儿跟她奶奶相依为命,是为了她奶奶才卖身进侯府做丫鬟,若是被赶出来,她不可能不回去,所以,她怕柳月儿是不是被大夫人发现帮姑娘的,被灭口了。
楚歆羽没有跟这个柳月儿接触,都是吩咐竹帛去跟她暗中来往,这小姑娘在她回来就往她这边靠站,如今失踪,生死不明,她不能不管。
“你拿些银两去给她奶奶作生活费,尽量不要让她知道柳月儿如今的情况,就说府里忙,她没空回去看她,而我这边,我会让人去找找她。”
听楚歆羽这样说,竹帛就放心了。
这时蓝依进来,楚歆羽让其他人去忙。
楚歆羽问蓝依:“查得如何?”
蓝依道:“金玉堂的老板是王家昌,我让人查了一下这人的底细,他有个弟弟王家明与一些绿林好汉的关系很好,而王家明是负责金玉堂的进货。对了,王家昌的妻子与郢国公夫人乃是表姐妹,所以尽管金玉堂规模小,但有郢国公府罩着,生意向来都不错。”
楚歆羽听了,托腮沉思,她昨天买的首饰里,有一支步摇是她阿娘请师傅打造,因为图案是她设计的,所以她印象很深,当时阿娘送给了阿爹同僚的妻子,他们的家在她家的后巷,那晚他们一家也遭遇不测,被那些人屠杀,家里的钱财被人洗劫一空。
可事隔多年,她却在金玉堂看到了这支步摇,她不得不怀疑,金玉堂可能与那晚的命案有些关联,不然,怎么解释阿娘的首饰为何会出现金玉堂?
只要查清王家明的货是从哪里来的,顺着这线索查下去,便能查到那晚屠杀她家附近几条巷子的盗贼。
“你继续让人去查查,王家明在哪里进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