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人正在酒楼吃饭喝酒气氛正好。就听到外面的人提及周大少夫人有孕的事。
得知此事,温煦当即就生气了,转身就要走。
周沉淮心里清楚此事不能怪心上人小气而是他在温煦刚回来时,对于他已经娶妻的事颇有怨怼。他给予哄人情急之下说自己这些年就没有碰过女人,包括他的妻子……这才把人哄得回心转意。
他心底里,真切地希望孙花意这一回和上次盼喜一样没有身孕。可谁知就是这么寸,不过一晚上。孙花意就有了孕还传得沸沸扬扬。
周沉淮心虚之余,也不能看心上人就这么离开呀。这才急忙去拉,本以为又要费不少唇舌才能把人哄回时他却摔了一跤。
看在他受伤的份上温煦没有立即离开。他正想以苦肉计哄得心上人离不开他忘记那些事呢那边小姨子又再提孙花意有孕之事。
还一副陪着孙花意才是正理的架势。
温煦只觉得脸上发烧,他也算看出来了。周沉淮这个小姨子,肯定是看出了二人非同寻常的关系。这才故意提醒周沉淮家还有妻室陪着那边才最要紧。
其实呢,温煦是个很要脸面的人听了这样的话,哪里还肯留下?当下一把抚开周沉淮的手,沉声道:“我说过我不和有妇之夫来往,平时也最恨别人的欺骗你两样都占。从今日起,我们一刀两断。以后都不要再来往了。”
说着,转身就走。
饶是周沉淮再三呼痛也不见他回头。
午后,孙花意正看着面前的几个婆子生闷气。
她在家本就无聊,平日里学习绣花,偶尔还去厨房做些点心。今日她心里烦躁,绣花容易在脑想事,干脆去厨房做点心。
做的时候几个婆子没有阻止,只在门口盯着。刚做完想要吃时,婆子们却围了过来,一把抢过东西,端着就走。
孙花意辛苦一下午,本就是嘴馋了才想起来做点心。谁知辛辛苦苦做一场,这几个下人居然不让她吃。
在她眼,下人都是伺候主子的,哪怕主子不对,别只能规劝,不能强迫。可是她们呢?
最让她憋屈的是,下人管了她,她还不能斥责。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是上辈子她独自住在院子里被下人克扣却又求救无门的无助。
其一个婆子端走了点心,半刻钟后,再回来时唇边沾着一点点心沫儿:“夫人,奴婢已经处置好了。”
孙花意:“……”不用问也知道处置到她肚子里了!
她气得不行:“你们给我滚!”
“奴婢听了夫人的吩咐,要寸步不离守着您,可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夫人还是莫要为难我等。”
孙花意:“……”撵都撵不走。
这些人就是要杵在她跟前让她心烦。
正烦躁呢,院子外一阵喧哗。孙花意抬眼一瞧,只见周沉淮被人抬着从外面进来。她顿时诧异地瞪大了眼这就是竖着出去,抬着回来吗?
明明他上辈子出事也是生病,怎么现在还受伤了?
看他躺在那一点儿都没动,是不是要死了?
一时间,孙花意心里闪过各种想法。
等人到了跟前,才发现周沉淮伤得并不重,只是懒得走而已。
面子上的情,孙花意还是做得到的。她指挥着让下人把人抬上床,又让人去请大夫。还让人熬粥熬汤熬药,做主了贤妻良母的架势。
床上的周沉淮冷眼旁观,眼还带着淡淡的讥诮之意。
等把人都打发走了,孙花意坐到床前,好奇问:“你为何弄成了这样?有人伤了你吗?”
周沉淮看着她,嘲讽道:“我弄成这样,都是因为你!”
孙花意一脸茫然:“我在家什么都没做啊!”说到这里,又带着几分怨气抱怨:“你娘派了几个婆子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我就是想去做点事,也得有机会啊!”
既表明了自己的无辜,还顺便告了状。
周沉淮等她说完,并不问别的。只是道:“你有孕的事,为何会这么早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