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靖州跟叶非同和荆一之间隔了一段距离,只要不扯着嗓子嚷嚷,这边说话,承靖州那儿是完全听不到的。
叶非同说:“荆一,你忘了你跟我说的话了吗?”
“没忘。”风吹乱了荆一的头发,她抬手将碎发拢了拢别在耳朵后面,余光看了眼承靖州,“但一码事归一码事,我现在需要他帮忙。”
“那么说你是在利用他?”叶非同笑了,心情大好。
他转头看向承靖州,忽然有些同情这个老男人了。
承靖州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能感受到来自叶非同不怀好意的目光,他拧了下眉,又叫了一声:“一宝。”
荆一的嘴唇动了动,也许就是利用吧,借着让承靖州帮她之名不过只是满足她贪恋来自他的温暖的那点自私又可悲的心理。
她捏了下手指,耳边是呼呼地寒风,刀子似的刮割着她的的脸,可疼痛的却是她的心。
她用力将要溢出的那点动摇死死地捏在了掌心里,指甲掐着掌心的肉,疼痛的感觉让她清醒冷静。
今晚她这样太不应该,不应该被他蛊惑动摇已坚定的心。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落在地上,又急又重,宣示着赶过来的那个人有多么的急不可耐。
“该走了。”
手一下子被紧紧抓住,分明是接近零度的温度,可男人的手心里却像是出了汗,湿热黏糊。
荆一扭头看了眼抓着自己手的那只手,骨节分明的大手用力地抓着她,都快要把她的骨头给捏碎了。
他这是有多紧张她会跟叶非同离开?
心口隐隐作痛,像是有针在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