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一和承全在陆家吃了晚饭,然后才回到他们的公寓里。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承全跳下车后左右看了看,似乎在找什么人,陆初一看在眼里,并没有搭理他。
心想,一会儿回家我们好好算算账。
“妈妈,这几天你有见到他吗?”
陆初一将从家里带来的吃的用的两包东西从后备箱里掏出来,就听承全问道。
她佯装不知道他说的“他”是谁,她将东西提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按了遥控锁了后备箱,这才问:“他是谁?”
“妈妈,你故意的!”
承全不乐意地跺了跺脚,妈妈就是故意的,她分明知道他说的人是谁!
“妈妈什么故意了?”
陆初一眉头微皱,装得很像。
“妈妈,不理你了!哼!”
承全生气了,气哼哼地进了楼。
按下电梯,他也没等陆初一,自己先进了电梯。
电梯是直梯,而且分单双层。
陆初一赶到的时候,电梯门正好合上,她很无语地咬了咬牙,承全,你给我等着!今天老娘回去要是不好好修理修理你,我就不是你亲娘!
等承全回了屋子后,电梯这才下来,陆初一上楼。
将东西放在桌上,陆初一就直接去了承全的房间。
房门反锁?!
“承全你给我滚出来!”
承全一哆嗦,其实刚才进到屋子里,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他肯定成功地惹怒了老妈,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就飞快地跑回自己的卧室,将房门反锁,决定今晚不洗澡也不洗脸刷牙了,等过了一夜,明天早上老妈的火气肯定就消了,到时候他再出来就不会有事了。
可想归想,听着门外河东狮吼般的叫喊声,他还是禁不住的害怕。
他老妈发起脾气来,他可是知道的,太可怕了!
完蛋了!
万一她把门锁砸开怎么办?
早知道今晚就不回来了,晚上跟爷爷奶奶一起住,这样也免于一顿暴揍。
唉!
承全躺在床上长长地叹了口气,追悔莫及。
“承全我数到三,你要是不给我滚出来,你看我一会儿进去了怎么收拾你!我告诉你,今天新账旧账我们一起算了!”
陆初一的声音再次传进来,这咬牙切齿的话语,吓得承全当即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打个电话找救兵?不然今晚他肯定会被打死的!
“你胆子不小啊,竟然还敢问你爸爸要钱!你长本事了你!你给我出来!”
什么?!
妈妈居然知道他问爸爸要钱的事了?
爸爸怎么连这件事都告诉妈妈了?太过分了!叛徒!
承全十分生气,哼!就给了他一万块钱,居然还跟妈妈打小报告,太过分了!
以后再也不认他做爸爸了!他要换个爸爸!换个大方一点,对他也好的爸爸,他看叶叔叔就非常不错!长得好还有钱,主要是他也好!
“1!”
“2!”
“3!”
门外,陆初一已经数到了“3”,可门却没有打开。
承全其实是很犹豫的,怕不开门挨打,可一想开了门也照样挨打,所以还不如不开门呢。
妈妈现在正在气头上,他要是开门了,等于是火上浇油,他绝对不能在这个时间开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承全,你给我等着!”
陆初一要被这个不孝子给气死了,她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来,大口地喘着气。
承靖州,我恨死你了!
我儿子这么调皮捣蛋,都是遗传了你!
陆初一的愤怒,很快就转移到了孩子爹的身上,某人无辜躺枪。
此时正在楼下车里的某无辜人,突然就打了个喷嚏,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一连打了一串的喷嚏这才停下来。
“州哥,你这是感冒了?”张兴问。
下午跟陆初一分开后承靖州就去了公司,一直忙到晚上九点才从公司离开,离开后就让张兴将车直接开到了陆初一和承全所在的小区,其实他们的车进小区的时候,承靖州的车就跟在他们后面,只不过他们没有发现。
承靖州捏了捏鼻子,鼻音有些浓重地说:“不知道,可能是吧。”
“一会儿我给苏医生打个电话,让他去家里一趟。”
回云城之前,汤森医生特意对他嘱咐过,不能让州哥生病,感冒都不行,因为这有可能会发生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要防范于未然,要将一切扼杀在萌芽之中。
现在只是打喷嚏还没感冒,但却是感冒的前兆,必须扼杀!
承靖州摇了下头,“不用,我回去吃点感冒药就行了。”虽说他的身体状况这几年令人堪忧,但也不至于动不动就感冒发烧。
“不行的州哥,汤森医生说”
“你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承靖州眉头一皱,不悦地打断了张兴的话。
张兴张张嘴,最后闭嘴不再说话。
忽然又想起什么事,张兴问:“州哥,给小少爷的钱还转吗?”
“让我再考虑一下。”
这件事非同小可,不转的话,臭小子肯定以为他抠门就给了他一万块钱,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再,而且小孩子都爱记仇,他可不想儿子变成他追妻路上的绊脚石。
可如果转了的话,一宝那儿又没法交代,到底该怎么办呢?
承靖州十分的矛盾,两边都不能得罪了,得罪了任何一方,对他都是致命的创伤。
“你说我应该转吗?”承靖州问张兴。
他觉得还是听一下旁人的意见,也许他是当局者迷。
张兴思考了一下,问:“那陆小姐是什么意思?”
“她不许我给全全转。”
“可小少爷又想要?”
“对,我不知道他要买什么东西,但现在看来,是我之前估计错误,他应该想要买的东西比较贵。”
张兴想了想,一个才三岁多的小屁孩,他能买什么东西一万块钱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