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回上仙,我等都是不咸山的社神,这,这山里妖魔众多,奈何我等法力低微,所以,地府才多派了一些同僚,以共同镇守此地。”
“就是人多力量大之意,但凭我等的浅末法力,再多上一倍同僚也收效不多啊。”“是啊,上仙您就别走了,有了您,不咸山以后就安宁了。”
“等等,先回答我,为何我每日在洞府呆的这般安宁?洞府外的禁制根本没有任何活物来触碰呢?”福灵一挥手止住大家话头儿,提出疑问。
“回上仙,都是我等日夜分班守护在您的洞府之外,又将您到天池清修之事散布于整个山脉,谁还敢捋您老的虎须啊。”
“我等小小毛神没有别的本事,看家护院还勉强能做得到,当然,若是来个大妖魔,我等就不济事了,呵呵。”
啊?福灵当时就郁闷了,心想:这些社神怎么不干正事儿呢?不忠于自己守护不咸山的职司,反倒在暗中专心伺候上自己了?
“你等如此相待于我,这又是何等道理啊!”福灵皱起眉,向众社神求解。“呃”众山神土地似有难言之隐,相视之间,面红耳赤。
“你来讲吧。”福灵随手指向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土地。老土地不由一愣,战战兢兢地望着福灵,有些不敢回话。“诶?说嘛。”福灵微笑。
众山神土地也急忙催促:“老周,你快说啊,上仙等着回话呢。”“老周,我们都等了一个多月,不就是为了今天么,你倒是快讲话啊。”
“那,那小神可就说了,上仙您听了可别怪罪我等啊。”周土地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恭敬执礼告罪。
“大胆讲,你我都是同道,何罪之有啊。”福灵颔首微笑。“事情是这样的”周土地向福灵娓娓道来。
周土地说:他们这些社神都是可怜可悲之人,是地府中最没有人缘,最没有依仗的一伙小阴神,稍有点儿关系,也不会被分配到不咸山来驻守。
月前,福灵方到此地之时,他们便留心上了,这回可算是来了一个在三界中颇有声名的上仙,就暗自商量着把福上仙留住,以图日后有个依仗。
说到此处,周土地打住了话头儿,与众社神一样都红着脸,默不作声,眼含期盼地看向福灵。
他们的目光中除了期盼,还有谄媚、自卑、委屈等等复杂情绪。看得福灵皱起了眉,不再忍心与他们对视,别过身去心有沉吟。
他想:哦?原来如此!这这不是被逼到份儿上,他们哪会如此低声下气行事,给我做起了门房,这天庭地府真是把他们当成后娘养的孩子了。
谁能想到,他们每日里只专心做这一件事情,只为时刻守护我的安宁,只为能引起我的注意,进而期望着我能对他们有所保护。
唉,真是既可怜,又可悲啊!想那天庭、地府才是他们最强的依仗,却因不受待见,沦落到如今这般无异于流放戍边的凄惨境地。
可是我仅是一个去了职的仙官,如若管此“闲事”,恐有越俎代庖之嫌啊?呵呵,想想往日天庭旧僚的嘴脸,我很可能会因此遭到构陷啊。
但设身处地想想,这大荒中妖魔无数,此等小毛神职司在此,必然会每日里担惊受怕、度日如年,我突然来此修练,他们哪会不有所期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