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雁楼。
小尼姑有些呆萌的看着莫文,不知道他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莫文看着眼前身形婀娜、清秀绝俗的仪琳小尼姑,心中暗道一声可惜。
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就去做了尼姑了呢?
微微摇头,他抬腿就要向里走去。
仪琳小尼姑见着莫文竟要往里走,连忙开口道。
“这位施主,里面有坏人在打架,你还是不要往里面去了!”
“没事,我会以德服人!”
莫文摆摆手,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了。
以德服人?
仪琳小尼姑被听得愣了。
这也可以么?是了,佛祖曾言,对待恶人就应该让他知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真谛!看来是我的佛法修行还不够。
仪琳小尼姑感到很惭愧。
“怎么样?你这坐着打天下第二的剑法,我看也是稀松平常!”田伯光笑道。
“这小尼姑还不走,我怎打得过你?那是我命中注定要倒大霉。”令狐冲道。
仪琳小尼姑闻言,心道。
令狐大哥讨厌尼姑,我留着不去,只怕真的害了他性命。
想下楼,但见着那忽然出现的人又往内里走去,心中有些担忧。
两相思考之后,仪琳小尼姑还是极速下了楼。
一到酒楼之下,但听楼上刀剑之声相交不绝。
田伯光又大喝一声。
“中!”
仪琳小尼姑大吃一惊。
料想令狐大哥又给他砍中了一刀,但不敢再上楼去观看,于是从楼旁攀援而上,到了酒楼屋顶,伏在瓦上,从窗子里向内张望。
只见令狐冲仍是持剑狠斗,身上溅满了鲜血,田伯光却一处也没受伤。
莫文坐在旁边的一个桌子上,也没有救下令狐冲的意思,就这么饶有兴致地在一旁看起了两人打斗。
又斗了一阵,田伯光又喝一声。
“中!”
一刀砍在令狐冲的左臂,收刀笑道。
“令狐兄,我这一招是刀下留情!”
令狐冲笑道。
“我自然知道,你落手稍重,我这条臂膀便给你砍下来啦!”
“你还打不打?”
“当然打啊!我又没站起身来。”
“我劝你认输,站了起来罢。咱们说过的话不算数,你不用拜那小尼姑为师啦。”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过的话,岂有不算数的?”
“天下硬汉子我见过多了,令狐兄这等人物,田伯光今日第一次见到。好!咱们不分胜败,两家罢手如何?”
令狐冲笑嘻嘻的瞧着他,并不说话,身上各处伤口中的鲜血不断滴向楼板,嗒嗒嗒的作声。
田伯光抛下单刀,正要站起,突然想到一站起身便算输了,身子只这么一晃,便又坐实,总算没离开椅子。
令狐冲笑道。
“田兄,你可机灵得很啊!”
田伯光拾起单刀,说道。
“我要使快刀了,再迟得片刻,那小尼姑便要逃得不知去向,追她不上了。”
酒楼屋顶的仪琳小尼姑只吓得浑身发抖,又担心令狐大哥遭了他的毒手,不知如何是好。
忽地想起,令狐大哥所以拼命和他缠斗,只是为了救我,唯有我去自刎在他二人面前,方能使令狐大哥不死。
当下仪琳小尼姑拔出腰间断剑,正要涌身跃入酒楼。
突然间。
只见令狐冲身子一晃,连人带椅倒下地来,又见他双手撑地,慢慢爬了开去,那只椅子压在他身上。
他受伤甚重,一时挣扎着站不起来。
田伯光甚是得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