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任教主!你终于来了!莲弟,你……你怎么了?是给他打伤了吗?”
东方不败尖声道,他扑到杨莲亭身旁,把他抱起,轻轻放在床上,脸上一副爱怜无限的神情。
“疼得厉害吗?”
又道。
“只是断了腿骨,不要紧的,你放心好啦,我立刻给你接好。”
慢慢给他除了鞋袜,拉过熏得喷香的绣被,盖在他身上,便似一个贤淑的妻子服侍丈夫一般。
杨莲亭怒道。
“大敌当前,你跟我这般婆婆妈妈干什么?你能打发得了敌人,再跟我亲热不迟。”
“是!是!”
东方不败微笑道。
“你别生气,腿上痛得厉害是不是?真叫人心疼。”
童百熊忍不住踏步上前,叫道。
“东方兄弟,你……你到底在干什么?”
东方不败抬起头来,阴沉着脸,问道。
“伤害我莲弟的,也有你在内吗?”
“你为什么受杨莲亭这厮摆弄?他叫一个混蛋冒充你,任意发号施令,胡作非为,你可知道?”童百熊道。
“我自然知道,莲弟是为我好。他知我无心处理教务,代我操劳,那有什么不好?”东方不败道。
童百熊指着杨莲亭道。
“这人要杀我,你也知道?”
“我不知道。”
东方不败缓缓摇头。
“但莲弟既要杀你,一定是你不好!你为什么不让他杀了?”
童百熊一怔,伸起头来,哈哈大笑,笑声中尽是悲愤之意。
笑了好一会,才道。
“他要杀我,你便让他杀我,是不是?”
“正是。”
东方不败道。
“你得罪我,那没什么。得罪莲弟,却是不行!”
“我已经得罪他了,你待怎地?这奸贼想杀我,可未必能如愿!”童百熊大声道。
东方不败伸手轻轻抚摸杨莲亭的头发,柔声道。
“莲弟,你想杀了他吗?”
“快快动手!婆婆妈妈的,令人闷煞。”杨莲亭怒道。
“是!”
东方不败笑了,转头向童百熊道。
“童兄,今日咱们恩断义绝,须怪不了我。”
童百熊来此之前,已从殿下武士手中取了一柄单刀,当即退了两步,抱刀在手,立个门户。
他素知东方不败武功了得,此刻虽见他疯疯癫癫,却不敢有丝毫轻忽,抱元守一,凝目而视。
东方不败冷冷一笑,叹道。
“这可真教人为难了!童大哥,想当年在太行山之时,潞东七虎向我围攻。其时我练功未成,又被他们忽施偷袭,右手受了重伤,眼见得命在顷刻,若不是你舍命相救,做兄弟的又怎能活得到今日?”
童百熊哼了一声,道。
“你竟还记得这些旧事。”
“我怎不记得?”
东方不败道。
“当年我接掌日月神教大权,朱雀堂罗长老心中不服,啰里啰唆,是你一刀将罗长老杀了。从此本教之中,再也没第二人敢有半句异言。你这拥戴的功劳,可着实不小啊。”
“只怪我当年糊涂!”
童百熊气愤愤的道。
东方不败摇头道。
“你不是胡涂,是对我义气深重。我十一岁上就识得你了。那时我家境贫寒,全蒙你多年救济。我父母故世后无以为葬,丧事也是你代为料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