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锦年认识这么多年,容浅还从未见过他如此落寞悲伤的模样。
看着一直凝望着海面,一言不发,并且紧攥着手臂,悲愤凝重的顾锦年,慕酒酒凝眉上前。
随后,视线从他的一只断臂上掠过,落在他满是悲愤的眸子上,“年叔,你和他究竟有什么恩怨仇恨?”
“如果你是替他来当说客的,那么抱歉,恕不远送!”
此刻,顾锦年对于慕酒酒都满心芥蒂和冷漠。
对他而言,凡是和那个人有关的一切人和物,他满心抗拒和芥蒂。
所以,他以为此刻的慕酒酒,是为了帮顾昊天劝说他。
随后,直接站起身来,迈步就要离开。
而下一秒,慕酒酒凝眉开口,“年叔,我跟您一样,对他满心愤恨,又怎么可能当他的说客?”
“我只是好奇,顾昊天那种作恶多端的人,对你造成的是什么伤害?”
听着慕酒酒的这一番话,顾锦年的脚步微顿,一点点侧过眸,凝视着慕酒酒。
在看到她眸底的仇恨光芒之后,顾昊天随后摇了摇头。
“我跟那种人没有仇,只是单纯的恨!”
提到恨这个字眼,只见顾锦年满眸嗜血光芒。
看着顾锦年攥紧的手臂,以及他侧过头看向另一只断臂,慕酒酒顿时凝眉。
随后,弱弱试问,“年叔,难道你的手……”
从顾锦年的表情之中,慕酒酒总觉得他断臂和顾昊天有某种关系。
可就在下一瞬,顾锦年摇头冷笑,“何止是我的手臂。”
对于顾锦年来说,最受伤害的不是断掉的手臂,是彻底断掉的父子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