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安捏了捏拳,神色清冷地走了进去。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闭上了眼。
陆淮南的视线就没有从女人的脸色移走过,记得刚才在车上他还打趣她:“你怎么会想到去做电台主持人的?”
当时这姑娘还很冷漠,她反问:“怎么?觉得我的声音难听?”
陆淮南觉得,不难听,但是绝对称不上好听得可以打动人的那种,谢安安平常说话的声音很普通。
但是当时在车上这姑娘的回答却让他印象及深,直到现在他还能一字不落的记下来。
她说:“声音不够好听,我可以去练习去模仿语音语调,这并不能成为放弃的理由。陆先生您当初创业的时候,又是否因为出生条件这种无法改变的东西而放弃?又是否因为孤立无援而放弃?又是否因为处处受排挤而放弃?”
他当时没有说话,头一次被一个女人噎得哑口无言。
而此刻,当谢安安睁开眼睛的时候,几乎是她才吐出来一个字,陆淮南就被惊艳到了。
她的声音真的和平常说话的声音不一样,很柔美,洋洋盈耳,就像一汪清泉,一滴一滴,一点一点地流进心里。
是温暖的,是有亲和力的,陆淮南觉得,仿佛他与她之间并没有隔着那么一扇玻璃,而是直接的交流,好像那样悦耳柔美的声音就在耳边。
他哑然失笑,当时在车上,他还真的小看她了。
隔着一面玻璃,谢安安说完简短的自我介绍后,就停了几秒,垂下了眼,似乎在思索。
陆淮南幽深的眼眸一眯,他还真的想知道,这女人会如何定义“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