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成年之后,整整三年了,每年她都害怕面对那些追债公司尖锐带着质问的问题,没有人帮她,她打电话回去,只会得到谢晋明一句“不关你的事。”
去他妈的!
谢安安狠狠地喝下了瓶子里最后一口酒,眼里布满了寒意。
电话都打到她学校,打到她手机上了,还不关她的事?
她永远都是一个人承担所有,当她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那些所谓的家人在哪?
谢安安喝到后来,手指都是颤抖的,她双眼无神,神情麻木,捂着胃缓缓地趴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冰凉的瓷砖贴到脸上,消散了脸颊上的热意。
她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突然,地板上的震动声传到了耳朵里,手机闪着微弱的光,谢安安伸着手够了一下,没有够到,反而纤细的手指将手机推的更远了一些。
她头很晕,眼睛半眯着,身体一动不动,任由手机铃声响着。
铃声响了一遍后,停了下来,没过多久,屏幕再一次亮起,铃声混着震动的声音围绕在谢安安耳边。
她皱了皱眉,难受地嘤咛了一声,撑起了半个身子,拿到了手机。看到屏幕上的三个大字时,她一惊,清醒了几分。
陆淮南。
这么晚了,陆淮南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谢安安心里不安与震惊交织,颤抖着手指接听了电话。
“喂?”冰冷的手机屏幕触到耳朵,她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在干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