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廷把粥放到她面前，姜仪顿时恹恹的，“我能不能不吃养身粥？”

“这些对你的身体好，你也不想永远长不大吧。”殷雪廷耐心地用勺子喂她。

姜仪勉强吃了一口，看着触手可及的食物，“我吃完饭再多吃一根油条。”

殷雪廷蹙眉看了看油炸得金黄的油条，目光往蔡叔身上扫去，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蔡叔还是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他一个激灵，连忙道：“姜医生，油炸食品既没营养又不健康，不能吃。”

姜仪：那你为什么还要摆到桌上来？

另外，她很想被油条豆浆祸害一下。

不用看也知道自家爷的脸色有多难看了，蔡叔赶紧把桌上的油条煎饺一类的东西往下拿，可面对姜仪眼巴巴的样子，他都有些不忍心了。

可怜的娃。

殷雪廷按按眉心，假装没有看到蔡叔磨磨蹭蹭的动作，道：“留一根油条，半碟煎饺给她。”

“殷雪廷你太好了！”姜仪欢呼着。

蔡叔笑了笑，端着其他的东西走了，不过临出门他回头看了眼，总觉得有点奇怪。

爷对姜医生的态度一次又一次刷新下限，他已经见怪不怪，但是姜医生今天好像格外的……老实？

换了前几天，她绝不会当面跟爷提要求，多半是溜到厨房偷吃，或者贿赂他让他悄悄替她留着。

“很正常，女……小孩子都会撒娇。”蒋斯抬抬眼镜，掩饰话里的自不然。

姜仪从小到大的经历简单又复杂，没有多少亲人，除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爷爷对她稍微好点，在张家不但没有得到关怀，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学校的情况相差无几，被不少学生欺负敲诈过。

考虑到她又是从小扮成男孩子，可以想象她内心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