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地上昨夜被她撕碎的帷幔,遮挡住了脖子上的伤痕。
“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诉石温。”洛云霆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房门外,语气淡得听不出来是不是在关心她。
赵飞鸢也不会自作多情地误以为他是关心自己,连忙点头,只想赶紧送走这尊大佛:“王爷尽管放心,这些都是小问题,过了今晚我保证谁都看不到这些伤痕。”
天知道洛云霆昨晚用了几成力气,她虽然没有照过镜子,却也知道她脖子上的伤痕,到底有多严重。
齐谏微微诧异,他昨夜来时看过她的伤痕,想彻底消掉起码要等三天,她却保证过了今晚就不会看到。
看来洛云霆的这个小媳妇,医术造诣远在他之上。也不知道和霞溪谷的那位比起来,谁更厉害一筹。
洛云霆并未过多逗留,得到她的保证后,便带着齐谏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茵茵便红着眼眶,跑了进来。
一看到赵飞鸢脖子上的伤痕,不由惊得瞪大了眼睛:“这是王爷干的?”
今早她按照往常的点过来,准备伺候赵飞鸢起床,却被一脸凶相的石温拦在门外,说什么也不让她进来。
她猜到赵飞鸢出事了,可没猜到竟如此严重。望着她脖子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掐痕,眼泪如断线珍珠班,啪嗒啪嗒地直掉。
“哭什么哭?你去打盆热水,再去药房取些红花油来。”赵飞鸢头疼得厉害,看到她哭得十分委屈,不禁觉得烦躁。
茵茵不敢怀疑有他,立马按照她的吩咐,马不停蹄地跑出去。
竹云阁内,洛云霆端坐在檀木桌旁,默默地伸着右手,任由齐谏为他仔仔细细地把脉。
然而一番诊断下来,齐谏本就紧皱的眉头,便再也打不开了。
“你之前不是都控制得很好么?”齐谏凝重地望着洛云霆,疑惑地询问道。
他每次扰乱经脉的幅度很小,即使会对身体造成伤害,也绝对不会如此严重。
洛云霆亦是皱着眉头,琥珀色的眸子也晦暗不明。只瞧他一脸的讳莫如深,显然是还有所隐瞒。
正在二人用目光对峙的时候,萧寅的身影突然出现了。
“王爷找我?”面对洛云霆的找寻,他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的。
从他入府至今,也只是混上了一队侍卫头头的位置,还未曾和洛云霆走过太多的接触。
若不是那个新入门的王妃,三番两次地无理取闹,估计洛云霆连他是谁都没有印象。
“咳咳咳……王妃在未出阁之前,毕竟还是个千金小姐,行事难免跋扈,委屈你了。”洛云霆猛地剧烈咳嗽起来,说话的声音亦是细若游丝,在旁人看来几乎是快要断气。
萧寅连忙跪下去,担忧地关心道:“属下无妨,王爷一定要多保重身子才是。”
而在萧寅看不见的瞬间,洛云霆的眸色,几经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