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也真是欺软怕硬,看到白衣男子态度强硬,一副这个医馆我护定了的样子,就被吓得连连后退,不敢再上前半步。
看到他们还算识相,白衣男子不禁微微勾唇,歪头面对着他们莞尔一笑,不轻不重地开口道:“限你们在十秒钟之内,立马从我的眼前消失掉,否则的话……”
话说一半还有意地停顿下来,目光淡淡地扫过面前众人,留给他们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谁知那群人竟然被他暧昧不明的话给吓住了,当即就掉过头去落荒而逃,连头都不带回一下的。
赵飞鸢看着他们马不停蹄地离开的背影,面上流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来,甚至还颇为惋惜地摇了摇头。
见她表现得如此奇怪,白衣公子忍不住发出疑问:“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并不愿意让他们离开呢?”
听到他的疑问后,赵飞鸢却蓦地睁大眼睛,状似一本正经地反问道:“有吗?我巴不得他们赶紧走,好让我耳朵根子清净些。”
她的行为显然是欲盖弥彰,然而男子并未戳穿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便准备告辞:“日后若是他们再敢来无理取闹,公子只需要拿出这块令牌给他们看即可。”
一边说着,一边抬手从身旁家丁的手上接过一张黑色令牌,十分自然地交到了赵飞鸢的手上。
她歪头看了眼那块令牌,只见上边花纹遍布,中间还刻着一个她不认识的文字,想来应该是古体字。
反正是送的东西,还能帮她解决那群令人头疼的刁民,留到日后说不定还有什么别的用处,所以不要白不要。
赵飞鸢毫无心理负担地收下令牌,然后心血来潮地学着江湖儿女的洒脱模样,冲着他抱拳道谢:“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兄台。”
男子被她逗得一笑,打心底里对她好感丛生:“公子客气,日后有需要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便是!”
她却不以为意地点点头,抬眸目送男子转身缓缓离开。临到街口拐角处,男子的脚步微微凝滞,但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离开。
等跨过拐角再走了两步之后,男子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对其中一名家丁吩咐道:“查查这个医馆的底细,还有那个年轻男子。”
赵飞鸢回到医馆,看到屋内一片狼藉,经过那群人的闹腾,多数病人都是跑的跑散的散,只剩下几个病入膏肓的人,还勉强执拗地待在这里。
她不禁惆怅地叹了口气,果然她这样子不适合做生意,要不是奔着开发空间而去,她早就撂摊子不干了。
见她满面愁容,笑侬仙人忍不住打趣道:“人家刚才不是说让你有难处尽管去寻他的吗?你在这里唉声叹气的,他也看不到。”
声音听起来阴阳怪气的,赵飞鸢听得难受,回头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郁闷道:“我哪里是想他,我是愁这么大个医馆,动不动就被人砸场子,正在考虑要不要请保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