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洛韵生心急如焚地等待结果时,赵飞鸢却突然毫无征兆地爬到空床上,放着他和老头子的面,徒手撕毁了皇帝的衣服。
笑侬仙人惊得立马捂住了眼睛,只觉得没眼看。他本就知道赵飞鸢比较生猛,却没想到她如此的生猛,生猛到令人叹为观止。
“住手!”洛韵生怒不可遏地低吼出声,但是因为害怕惊动到外边的守卫,他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多大的震慑力。
听到他声音里的着急,笑侬仙人忍不住松开手,一脸为难地盯着赵飞鸢:“你差不多就行了,见好就收,是云儿满足不了你?”
老头子说这话时,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无奈。他还有意无意地瞟了洛韵生两眼,只见他阴沉着一张脸,恨不得将赵飞鸢活剥生吞。
然而她却嫌误会还不够大,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一脸嫌弃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帮忙啊!”
一句话说得笑侬仙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她自己没事跑去扒拉皇帝的衣服就算了,竟然还想带着他们一起上手?
这得是有多饥渴,不仅要当着人家儿子的面扒拉人家,还要叫上人家儿子一起动手帮忙。难道她是没看到洛韵生脸上一副想要把她给扒光然后丢出的表情么?
笑侬仙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正准备出声制止时,却看到洛韵生抢在他开口之前,默不作声地跳上龙床去,帮着赵飞鸢一起扒拉皇帝的衣服。
他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脑子里飘过十万个为什么。就在老头子犹豫的一瞬间,二人已经合力将皇帝扒得只剩下一条亵裤了。
“搭把手,给他翻个身。”赵飞鸢看了眼洛韵生,然后伸手握住皇帝的肩膀和胳膊,作势就要将他翻过去。
洛韵生倒也听话,顺着她的意思,就将皇帝翻了个面。只见皇帝的背上,靠近心脏的位置,赫然有个碗口大小的伤痕。由于没有经过任何的治疗,伤口已经开始发脓生臭。
赵飞鸢几乎是下意识地捂住口鼻,将脸默默地别到一边去。虽然作为一名医生,看见形形色色的伤口应该是司空见惯的。但她本能地还是觉得恶心反胃,最初的反应就是想要逃离。
眼眶里有些微的泪水打转,赵飞鸢选择性地望着周围明黄色的帷幔发呆,许久都没说话。
一旁的洛韵生见此不由得皱眉,瞧着她跟个姑娘家似的,矫情得厉害,正打心底里质疑她医术的时候,却听到老头子用一言难尽的语气追问道:“你怎么知道他背上有伤的?”
刚才趁着他们发呆的时候,笑侬仙人便好奇地上前去,仔细地替皇帝把脉,可是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若不是赵飞鸢将皇帝背上的伤口直接展示出来,恐怕他们压根就不知道他收了如此严重的伤。
赵飞鸢有气无力地回过头来,满脸疑惑地盯着老头子,不敢置信地反问道:“他脉象和他的表象一致么?”
听到赵飞鸢的质问,笑侬仙人不解地摇摇头。看到她眼里满是失望后,忍不住小声地辩解道:“万一他是个特殊的个例,脉象与表象就是不一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