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近在迟尺的面孔,她拽进被角,弱弱地提醒:“这都一更了,您老人家就放过我吧,我想睡觉了……”
他煞有其事地点头。
“正好,我也要睡觉了。”
说着,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就钻了进去,更是把她往自个儿怀里一扯。
抵着小腹的火热令她难以忽视,她战战兢兢地缩着肩膀,可怜兮兮的。
“这里是北契,是北契啊……”
她不得不再次提醒他,深怕他会像方才泡药浴时一样。
男人轻笑出声,带着薄茧的手细细地摩挲着她圆浑的肩头。
“我知道,我今天晚上不会再碰你了。”
要碰,也是等回到南渠以后,这点分寸他还是懂得的。
“离你我约定的限期就剩两天了,你还不打算回去吗?”
他的话很显然是在提醒着她,若是限期之日到了,她仍然还在北契,那他就说不准会有什么别的行动了。
她咬着下唇,将这几日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告诉了他。
临了,她的语气难免有些哀怨。
“你说,那个旧城主既然背叛了南渠投奔北契,而这裴宋又是接应他的那个人,按道理说这两个人之间肯定会有联系才对。为什么我到这儿这么些天了,仍然不见那个人呢?”
这是她一直想不通的事情,男人默了默,而后开口:“哪怕旧城主投奔北契了,可不见得这裴宋会看得起他,所以,你见不到那个人也算是正常不过的事。”
经他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了仍在边城时,裴宋领人偷偷潜入边城城府,那刘琥企图跟着一块离开,岂料遭到了裴宋的拒绝。
那时候裴宋眼里对刘琥的不屑于鄙夷,是那样的明显,她至今仍然记得一清二楚。
只是,她不由得有些泄气。
“那你说,我是不是找不到那个人了?”
她牺牲了那么多,还被整得这么惨,就是为了亲自冒险到这儿来找到那个旧城主,可是别说是找了,连见都没见到,要她就这样无功而返,她是说什么都不甘心。
陆准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他搂紧她,声音低沉。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他背叛了南渠,哪怕现在找不到他的人,往后终于一天他也逃不掉的。”
他顿了顿。
“对我来说,你的安危比较重要。”
叶蓁不说话。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希望能够找到那个旧城主,她本想让他再宽限她多些时间,但看他这个样子,估摸是行不通的,她便干脆也不提了,免得自讨没趣。
这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他给安抚好的,她不想又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那你呢?你离开南渠到这儿来,可有人知道?军营那边怎么办?”
他缄默了下。
“你不用忧心我,军营那边有子胥在,不会有什么事。裴宋领兵退到最近的城池,边城那边的情况还好,我担心你,便让他们守在那,我带着玉墨日夜兼程跑过来,不亲眼见到你,我实在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