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也是会笑的，可渐渐的，他就不笑了。

绯寒说，他身上动过无数次手术。

他疼的时候连药物都没办法压制。

她没办法想象，这么多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她这个当妈的，一点也不知道，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不知道他厌恶什么。连他生病了也毫无察觉，她真的失败透了。

想到这个，方苒哭了，她揉了揉眼睛，转身仰了仰头，“我这当妈都这么多年了，还是改不掉矫情的毛病。”

明琉月不知所措的张了张嘴，抬手戳了戳沐浔羽，用嘴型示意道：你还不快去安慰安慰你妈妈。

沐浔羽纤长浓密的睫毛动了动，上前一步，“不怪你。”

方苒回过头来，眼眶红红的，有那么一瞬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笑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笑的。

一旁的明琉月这才开口，简单的说了沐浔羽的情况。

她郑重其事的望着方苒，“……阿姨，我可以当你儿媳妇吗”她想，她可能是最主动的儿媳妇了。

方苒喜极而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拉着她的手：“早在之前，我就已经把你当成我儿媳妇了”

“就是这小子，傻乎乎的，追了这么久才把你骗到手。”方苒换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沐浔羽说道。

“噗”明琉月笑了，眉眼弯弯的。

把她骗到手

好像也是。

沐浔羽一贯冷薄的唇角有了丝变化，他不紧不慢的开口：“……是追，不是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