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是不是很没用。”半路上,夜风微凉,争先恐后的钻进衣裳,苏旗笙已经缓了过来,只是那张小脸依旧惨白。
苏智心疼,“怎么会?”
平日里无比威严的大将军,如今只是一个爱女心切的正常男人。
“父亲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屋。”苏旗笙心中酸涩,松开苏智的手独自离开。
看着她有些落寞的背影,苏智心中苦不堪言。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最是要强。没有灵力,始终是她心底的痛。
繁华的笙歌院,苏旗笙快步走进去,遣退了门外守夜的丫鬟。
房间里,一抹烛光闪闪照耀,她走到桌子旁,目光紧盯着上面摆放着的黑色香炉,盖子上一个狮子模样的兽形雕刻其上,却又不像狮,古怪异常,一抹抹白烟潺潺而上,古朴而沉重的气息扑面而来,苏旗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不是骗我!”
她抬手,一掌拍在香炉上。
“三年了,我们的约定时间早就到了!你不是说,只要我把灵力献祭给你两年,就将我母亲的项链还给我的吗?”
香炉闷闷的颤了一声,再无声响。
苏旗笙更气了,“装死是吧?”她举起香炉,作势就要往地上摔!
“哎!别别别!”香炉里突然穿出来阵阵声音,浑厚而低沉,“砸了我,你母亲的项链不想要了吗?”
“项链给我!”苏旗笙一字一句道。
她献祭了三年灵力,被世人嗤笑成废物,连小小的苏玲月都可以任意欺压她,凭什么?
她怒了,真的怒了,平日里她可以不计较,可是刚刚父亲若是没有及时赶过来,她现在极有可能是一副冰冷的尸体。
香炉闷哼一声,一团团白烟浮在空中,凝成了盖子上那似狮却不是狮的兽形。
“你这三年的灵力,勉强够我复活。”
苏旗笙一听,抬手便想打它,“合着你在利用我?”
一掌下去,那白烟兽形立马溃散,紧接着又凝聚起来,很是狗腿道:“哎,别打别打,当初不就说好了吗,你献祭我灵力,我把项链还给你。”
“给我。”苏旗笙将香炉放在桌上,白嫩的小手一摊。
“这……”那兽形似乎有些为难。
“快吐出来!”苏旗笙要气死了,当初她在房间里把玩母亲留给她的项链,谁知道居然被这个破香炉给吞了,非但如此,还硬生生的将三年灵力献祭出去,以至于现在都没办法产生灵根!
“我已经炼化了。”兽形支支吾吾道。
眼看着苏旗笙脸色黑了下去,那兽形立马解释道:“不过项链的效用还在,只要你和我签订契约就行!”
“骗了我一次,还想骗我第二次?”
苏旗笙声音陡然一冷,带着肃杀之意。
她猛的一掌挥了下去,兽形散开又聚在一起,“没用的,你打不死我,让你恢复灵力的唯一办法是和我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