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一看,还真是,单是“茯苓”这一味,在绢纸上就反复出现了七次。
就算我对医‘药’一窍不通,也能明白一味‘药’实在用不着写那么多次。
那么这个绢纸上的一大堆‘药’物名称是什么意思呢?反正那位可怜的‘女’子忍痛割开自己的皮‘肉’,把这东西藏进去,肯定不会是藏着玩的吧。
“我也没想明白呢。”聂秋远忽然一笑,把绢帛叠了叠,揣进怀里,“想不明白的事,一会儿再想,吃饭。”
我们俩吃了好多包子,还吃了各种小菜,由于吃得太饱,所以我一下子又困了。
偏偏男神又拉着我去了河边一处僻静的地方看‘花’,暖风挟着‘花’香,熏得人五‘迷’三道。因为四下无人,所以男神揽着我坐在树下,和我静静地相互依偎。他没有说话,眼神放得很远,好像是在想事情。他的怀抱好暖好舒服,所以我不到五分钟就睡着了。
睡在心爱的男人怀里,却梦到了另一个男人,想想,实在是一件很令人羞愧的事情。
但是我却是真的梦到他了,不知为什么又梦到了他。嗯,好像有那么一段时间没有在梦里见过他了。
我在现代的时候,虽然常常与他在一起,共同经历过不少的事情,可是说起来,还真没怎么梦到过他。自从来到大唐,他却不知为何总是不请自来,就像是有那么一股强烈的执念,非要硬生生地挤破时空,传递到我的心中似的。
总觉得,是他想要告诉我一些什么。嗯,每次梦到他,都会莫名其妙地得到一些帮助呢。在现代,他是我的老师,尽心尽力地教我,那么现在,学生在古代遇到困难的时候,他甚至可以穿越时空,把他的帮助送到我的身边吗?
为人师表的最高境界,恐怕也就不过如此了吧。
我心说张老师,你又不是正式的老师,其实用不着这么拼的,你不这么拼,我也一样感‘激’你啊。
可是这一回,张老师却站在离我几米、不近也不远的地方,悲伤地望着我。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表情的他,所以这一刻的张扬显得如此陌生。我想他在肖华前辈的墓碑之前也是无比悲伤的,但他脸的上的表情还不是这样。确实,从未见过。
在我的心目中,张扬就像一棵‘挺’拔而坚韧的树,他不苟言笑,但从不认输,比起流泪,或许他宁可流血。他在我心目中是那样一种沉默的硬汉的形象,所以我觉得这个表情根本不像是他的,这个表情令他的模样显得脆弱而寂寥。
“叶真真,过来!”他忽然向我招手。
啊?叫我?
他的手里忽然多了一本书。在我的周围,像变魔术似地迅速铺开了各种各样的背景,一排一排的书架,各种尺寸,‘花’‘花’绿绿的书皮,地球仪,月相仪,世界地图,咖啡的香味,音乐,人声,玻璃‘门’外头是来来往往的车辆。
咦,好熟悉的场景啊,这不是我们学校‘门’口的那家书店吗?嗯,是有这么回事来着,那一天,我们的确曾一起逛书店来着。我们看的是什么呢?
“老师你拿的是什么啊?”我听见我自己在问他。
张扬把手里的书本摊开在我的眼前。
对,就是这个,那一回我们看的就是这个,很普通的一件东西嘛。
我们刑侦专业是要学化学课的,他手里拿的是一张很基本的图表--元素周期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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