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也是这样觉得。再雷人,也不至于雷成这样。
“沈氏宗主家中确实有三个子女,长子华青,你已经见过了,次子华钧,这一次在幕后设伏,没有露面。明日你就会见到。现在族内的就是他们两位。实际上,宗主确实还曾经有一位三小姐华婴,但是。华婴小姐在多年以前,因为生了急病外出求医,却因为照管的人一时不慎,致使只有六岁的华婴小姐给别人拐走了。”
我忍不住“啊”地一声惊呼。原来这华婴小姐,还是宗主一家的心头痛啊。
“宗主夫人刘氏。对这个女儿最为疼爱,所以,华婴小姐不见了之后,夫人日日以泪洗面。夜不能寐,竟致疯癫。为了医治夫人的心病,宗主只得对小姐失踪一事严加保密。并对夫人说,小姐早已寻到。只是生的急病难医,有生命危险,需要托给外头的一位神医悉心调养医治十年。除了家中的两个儿子和亲信,整个天雷宗的人都认为华婴小姐是隐在外头医病的,就这样,才稳住了夫人的病情。”
“十年……?”我忽然一惊,“莫非……”
聂秋远道:“正是。当时没有办法把这个时间说得太长,十年已经是夫人可以接受的极限,而现在,刚好十年之期已满。”
我这才明白,也许这个婚典,并不仅仅是为了迷惑地火宗的人,还有另一重意义,就是说,现在到了“华婴小姐”非出场不可的时候了。
“本来我们是到外头去随便找了个风尘女子,让她来做做样子的,回头再把她找个理由送出去,也就算了。可是现在有真真了,咱们就干脆假戏真做吧!”
“什么?你原来也是打算跟别人拜堂的吗?”
“哎呀,你打我干什么,那是假的啊!”
“假的也是拜堂啊,你原本是要瞒着我做这种事的吗?聂秋远,你给我记住了!!”
“真真你别生气啊,哎哟!好了好了,你这不是来了么?唔,动武么?……好,我们来比划比划,输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虽然苦练了两年武功,但从来没有躺着打过。男神的武功在这两年里显然也未荒疏,我站着打不是他的对手,躺着打自然也不是。
没有五分钟,我就败下阵来,被按住了四肢一动不能动。
当一男一女互相对视超过了十秒,如果有荷尔蒙在他们之间流动,那么这对视往往会令人很慢很慢地靠近,先是嘴唇轻轻地碰触,然后就忽然热情迸发,唇舌交缠,然后就天雷勾动地火,情难自禁。
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四十分钟以后)
我抱着枕头趴在榻上,止不住地喘。另一个人半卧着以手支着头,哼哼地轻笑着,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着我的脊骨。
“真真,武功精进了太多。”
“我有好好练嘛!怎么,不好吗?”
“不好!”
“?”
“我是学武的人,知道两年的时间精进成这样是怎么练出来的,所以……不好!”
我的爱,总是能把一切看得那么通透。就好像,这两年,我的苦,我的泪,我的怨,他那双迷人的眼睛一下就洞穿了似的,就好像我的一切疼痛他都感同身受。
也许,不是感同身受,而是一样地疼痛呢!
我忍不住再次翻身缩进了他的怀中,伸手环住他的腰。
幸福成这样,可如何是好?之前承受的一切,也算都值了啊!
“真真,天雷宗的宗主于我有恩。”
“嗯,我知道的。”
“在我落难的时候,多亏这个地方收留了我,让我养伤。”
“嗯,我知道的。”
“所以……”
“我明白嘛,从明天开始,我在这里就叫作华婴小姐,是你今天刚娶过门的新娘子。我陪着你,好好孝敬我那爹娘,给他们哄得好好的!”
大唐是我的客场,这里没有我真正的血亲。只要老公是这一个,我姓什么叫什么,认谁当爹娘祖宗,全都不是问题。
看得出聂秋远内心感动,我们两个就又卿卿我我地粘乎了一会儿,说了些体己话。
时机也差不多成熟,所以我就搂着他的脖子,提出了我最想知道的问题。
“别总说别人的事啦,说说你自己吧。”
我最关心的事情,当然是,这两年的时间,在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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