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要不要杀了他们？”金宇的眼睛扫过琳琳和众弟子，问道。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死到临头，有人干脆破口大骂，“楚国皇室无人么！养了杀人如麻的魔头，娶了人尽可夫的婊/子！人你们就算杀了我们！天下正派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唐夜雅手一挥，就将那人的声带震碎。

唐夜雅愤怒地走向琳琳。她每走一步，琳琳就向后退了一步。

琳琳缩了缩脖子，强撑着颤抖地身子，“你不能杀我！你若杀我，正派人士不会放过你的！”

月冥剑猛然架在琳琳的脖子上，惊地她一动不动。

“说！是谁指使你污蔑我们的？”唐夜雅冷哼。

琳琳惊住，她怎么一下就看出是自己煽动了正派人士？

其余三派的弟子也都竖起耳朵。

琳琳的目光转了转，似在衡量说与不说的结果。

唐夜雅的剑又向着她的脖子进了几分，“你是个聪明人，你的命，和那个给你好处让你来送死的人的性命，哪个更值钱，你不会算不出来吧？”

琳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我若说了，你放过我。”

唐夜雅摇头，“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

一颗药丸被强行塞入琳琳的口中，唐夜雅收起月冥剑，淡然道，“给你吃的是噬心蛊，只要我意念一动，不到一刻钟，你的心就会被蛊虫啃咬、一点点的腐烂。说不说实话，你自己看着办。”

噬心蛊是唐夜雅收了千御寒时，从他的戒指中取出的。

谁人不怕死，琳琳急道，“我说，我说。是苏云燕让我杀了你，还要你身败名裂。什么你害死了苏云诗、自己做了玉魔宫的炉鼎、把浪剑阁的阁主推下岩浆，都是我编的。”

众人哗然。

谁也没想到，烟雨楼以贩卖第一手消息为生，楼主夫人竟然自己杜撰消息，哄骗南国与左丘国三派高手前来，还都陨殁了他们的领袖！

唐夜雅惋惜地摇头，轻哼，“我给你服下的只是一颗普通的恢复灵力的丹药，你就吓得说了真话！现在所有倒在地上的这些人，都因你、因苏云燕而枉死。谁才是真正的魔头？我不杀你，自会有人取你性命。”

她的确有噬心蛊，但还不能浪费在琳琳身上。

楚风瑾走到唐夜雅身边，向她伸出手，“雅儿，我们走吧。”

唐夜雅伸出纤纤玉手，覆在瑾的修长的手掌内，“好。”

惊惧的众弟子地让出一条路，唐夜雅和楚风瑾并肩走过。

“何为仙？何为魔？仙如何？魔亦如何？”唐夜雅叹道。

楚风瑾握紧她的手，”不论未来如何，你我是仙是魔，我永远不会放开你的手。“

唐夜雅的头轻轻靠在楚风瑾的肩膀上，“瑾，遇见你，是我最大的福气。只要我的心还在跳动，它就不会停止爱你。”

皑皑白雪中，两抹相依的身影渐行渐远。

却不知道，此刻，在遥远的高空，魔妃幻凌披着斗篷，忽而停下一路疾驰的步伐，暗道，“糟糕，上当了！寒月冥为了避开我，一定不会立刻赶到幽冥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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