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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欧阳翡的书房门外,只听得屋中隐隐有开锁抽屉拉动翻找东西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急匆匆走向窗边,欧正雪连忙拉住卢初意的衣袖,示意他噤声,两人俯身躲在窗下。
卢初意下意识的跟着欧正雪蹲了下去。一向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天被人拉着听窗根,他一时间窘迫紧张,脸颊微红面露囧色。
心道:呜呼哀哉,遇人不淑!可是不听,他又实在对不起自己的好奇心。
欧正雪瞥了他一眼,心笑道:大神这回伤自尊了。
两人表情不一,心境相差甚远。就在这时,只听得屋中欧阳翡低声惊呼道:“这!这怎么可能?”
欧阳翡压低声音,怒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说!是不是你背着师父偷天换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刁蛮小童的声音,颤颤巍巍地委屈地道:“徒儿,徒儿就是从那佟四媳妇抽屉里偷得来的,绝没有错!绝对不会错的!徒儿什么手脚都没有做,天地可鉴!请师父明察!莫不是师父你那半张是假的吧……”
欧阳翡怒喝道:“放屁!为师这半张图可是当年在酒楼……哼!总之为师的这半张图,可是价值连城,你这孽徒,我看你还敢狡辩!另外半张在哪里,还不快说?!”
卢初意一时间太过于惊讶,不敢置信地望向欧正雪。
欧正雪轻叹一口气,点了点头。卢初意见她如此回应,神色更加复杂了。
卢初意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友欧阳是……他一怒之下刚想起身作,却被欧正雪一手拉住,另一只手捂住嘴巴。
欧正雪用眼神示意他跟自己悄悄离开。
卢初意不解地望向她,欧正雪肯定的点点头。卢初意不明所以,见她如此笃定,只有随她悄悄走了。
两人回到卢初意所住的小院,坐在院中的木桌旁,卢初意这才低声问道:“你是何时现欧阳翡有嫌疑的?”
欧正雪回想了一下,道:“就是在他遇到李义的时候,那天李义气势汹汹的从佟四家里出来,欧阳大师主动上前搭话的时候,我看到李义当时表情有些吃惊,或者说受宠若惊。当时我很奇怪,一个清高的琴师为何要主动与李义这样游手好闲之徒攀谈?”
“后来……”欧正雪低声道:“佟四死了,我们几人在佟四家,当欧阳大师看到佟四媳妇拿出来的那半张图的时候,他的表情,他下意识说的那些话,让我一时兴起,情不自禁的设了一个圈套……”
“圈套?”卢初意看着欧正雪,追问下去。
欧正雪笑道:“对,当我们走了之后,我便悄悄回了佟四家一回,和佟四媳妇商量好,把图放在抽屉中,让晴儿悄悄看着。果然,咱们去山中救李义之时,他派了小童来偷图。晴儿一直跟着他,见他回到了欧阳府上。”
卢初意眉头紧锁,来回踱步道:“为何另外半张图在欧阳的手里?又为何这佟四媳妇的图与欧阳翡的图不能合成一张?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欧正雪道:“这样正是我不想让你直接戳破欧阳翡的原因,欧阳翡说,他这半张图可是当年在酒楼——也就是说,当年李义三人在酒楼掉了那半张图,有可能是被这欧阳翡拿了去!他这半张是真的!也就是说,只有这半张图现在最有用,能够引出做假图的人来!”
卢初意点头道:“有点道理!那么,半张假的又是哪里来的?”
欧正雪微微一笑,问道:“假图对谁最有益处?”
卢初意想了想,惊道:“除了欧阳翡之外,有另外半张图的人!”
欧正雪微米双眼,点头道:“正是如此!他故意画了半张假图,让佟四捡到。如果佟四就是有另外半张的人,他会马上拿出来另外半张真图,凶手这时候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