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上了脂粉,才使得她的面色好看了许多,与着正常人无异。
若不是诀尘是亲眼看着她在自己怀里没气儿的,不然他都以为朱砂还活着。
等人都退下了后,他伏在那冰冷的石棺盖上。
本就冷清的声音说出了后,在那空荡又昏暗的石室内回绕着声响,“我在想,你是不是在等我。别等了,早些去轮回罢!要不是你留了这一封信,说不定我还能和你一道去呢!”
他自嘲般的笑了笑,“得了,阿砂,不打扰你清静了,我也不想扰了你这轮回之路,我走了。”
他走到了那个石门那儿,笑了笑,小声嘀咕着:“其实我挺希望你能等等我的……”
声音又传在那石室之中绕了又绕,最后声音慢慢弱下。
脚步声也愈来愈小,直至没有。
“嘿,那小子还挺深情的哈!”马面往那方向看了看,掏出了锁链。
牛头敲了敲他的脑袋,“干活了,别三心二意的。上次都怪你,就是这样粗心大意,结果我才勾错了魂儿……”
那魂儿还挺有本事的,还告到了那里。
不仅最后如愿以偿的还阳了,还让他哥俩被阎君罚去了帮孟婆烧火,任孟婆捏搓揉扁了数日。
思想及此,他们俩不禁抱在了一块儿失声痛哭。
“行了,该干活了!这次可要注意好!”牛头使了个法儿,推开了石棺,又掀开了那盖在朱砂脸上的金色巾布,露出了她的面容来,“诶,就是这个魂儿罢!赵长安?”
马面翻了翻簿子,往那几行人名里找着,点了点头道:“是了,就是那赵长安。”
牛头拿出了钩子,往人脑门那扔去。神奇的是,那钩子直接透过了肉体,再出来时,就有个和牛头马面一样的虚影了。
马面再趁机给人用锁链锁住,“赵长安,跟我们走罢!”
朱砂像是睡了许久的样子,睁开惺忪睡眼,结果一睁开就是面前的牛头马面二位,顿时惊喜道:“牛头大哥,马面二哥,我好想你们啊!”
牛头马面:“…………”
这醒来后的魂儿要不就是哭爹喊娘地,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求着他们能不能放过要不就是先恐慌,然后才坦然面对,一身轻松……
怎么这一位,一醒来就跟个认亲的人似的,还贼惊喜,装得还那么熟络?
他们不要面子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