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实在的,这次你是怎么赶得那样的巧,晓得我在凡间有难的?”
鸢白不在意地回了句:“司命那家伙说的,还让我快些来呢!怕你在凡界的劫还没能历完,就先回了这天界,从而出了什么岔子呐!”
他又话锋一转,上下打量了一番朱砂,“你自个儿该在凡界历的劫都完了么?还有,听司命讲,你的命数极为奇怪,时常变来变去的!”
朱砂讪讪地笑了笑,“哪有,哪有,许是天道近日不在家?故此疏漏了我罢。”
“我倒是也希望天道她老人家能够也疏漏疏漏我,你猜猜那天道是个女天道还是个男天道?”
朱砂心里腹诽着,那天道哪儿老了?人家可是年轻得很呐!但她又不好反驳,就怕鸢白忽然来一句,你知道?
这时却又听鸢白一本正经地讲着:“我猜那天道是个姑娘家!毕竟女人心海底针,难怪我们这些个上神都得受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磋磨,任她拿捏!”
朱砂又心里暗道着,“这性别嘛,倒是猜对了。可……这一任的天道可是比上届上上届上上上届都好得多了呢!人家可是手下留情了!”
好不容易到了那北境的花海之中,鸢白停了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好些纠结,“要去见见古沉么?”
朱砂淡淡然,觉着他这么一问怕是有什么道理在里头的。
难不成是之前自己在无意间冒犯过?
不,这不大可能。
又听鸢白道:“你该如何称呼他?”
哦,是了,朱砂恍然,“该是称他古沉爷爷罢!”
鸢白嘴角抽地厉害,一个大了古沉将近几千来岁的人,居然叫古沉爷爷!
还真是半点都不害臊!
朱砂从他那眼神之中,就大概清楚了他的想法,“行了行了,我,朱砂,如今满打满算也就才千把来岁。喊爷爷不是绰绰有余的么?”
“啧,”鸢白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笑得匪里匪气的,“那你叫我一声爷爷?我也不过比古沉小了一点点而已。”
朱砂睨了他一眼,感情这人往着这儿的钻空子呐!
她这年龄,竟该死的忽上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