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这一处么?那改日我请个工匠来,依着这一处,也在殿内建个池子。”
南寻蹲下身来,拿出张灰白色帕子,为她揩拭。
朱砂有些愕然,她还以为这家伙该是会笑话她的。
毕竟她是这样的不顾形象。
但男人不止没往她想的那一方向而去,反而还很贴心的想给他建个池子。
“算了,算了。我也不过是图个新奇,要真是给我有了个池子,还不得去放几尾鱼儿去?我养不活,嫌麻烦。”
她动了动腿,本想着站起,但毫无意外的,腿麻了……
“你拉我一把,”她歉意地笑了笑,“我起不来。”
南寻一触到她那袖子,脸色又些不大好看,“先回去罢,将衣裳换了。”
男人低着头,两手搭上了她那宽大的衣袖上,一拧就是一摊的水渍。
“你看,啧,还不快跟我回去。”南寻的语气像是个审问犯人的那种感觉,而且还是人证物证俱在,“走了。”
“你看这大太阳的,没过一会它就干了。我们都走出来这样远了,就别回去了呗。”
朱砂又开始了她的那一套说辞,“你看,这地儿的光热就挺充足。我且坐在那长廊边栏处,然后再将手伸出,这没一会儿的功夫不就干了?”
她还跑得飞快,也不理会后边的南寻。
等他追上后,她已找好了个绝佳的位置坐着了。
南寻本是有些气意的,但在看见了朱砂那柔柔和和的温顺模子,一下子便就泄气了。
他也只好跟着坐了上去。
“我自小便体弱多病,在那六岁之前,也都是在宫里度过的。那时的我,说是个药罐子也不为过!”
她还是笑着,对上了南寻的眸子,平静地述说着这不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儿。
“嬷嬷管的我很严,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摸的,生怕我这小命一不留神就折在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