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犯下了这样的错误,自然也是有奴才的责任在里头,奴才……愿领罚!”
哐地一声,那德全的额头死死地磕去了地面上,跪趴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这像是因为愧疚感。
但不管如何,在朱砂眼里看着就觉着身上疼得要紧,叹着这德全公公当真是个实诚人。
连磕个头都是这般的实在!
这额头啊,怕是都已被磕破了。
“德全伯伯……”那囚犯露出了双惊恐万状的眼神来,“是我大意了,不曾将您的话放往耳边。才连累了您啊!对您不起,来世必偿!”
这样的结果,不用猜也是知晓的。
谋害圣上的罪名,哪怕是给他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估计还得被株连九族。
是那人,都是那人,害得他,害得如此的下场啊!
“皇帝陛下,我有一事相求,”那囚犯跟个犯了疯病似的,死命磕头,把那地都给撞得砰砰声响。
反正横竖注定都是要死,那么……临死前,怎么着他都要尽最大的能力去把人给拉下水!
朱砂简直是看不下去了,这真是一个比一个实诚,估摸着这人的额头都早已血肉模糊了。
唉,只要是涉及到了皇家之事,都必定不是一般的烦人!
“哦?那你细细说来,朕听听看。”他还是这样的漫不经心。
南酩心里的那种忐忑不安感愈加的清晰明了了。
南哲此时还不知晓这里头的内幕,自然也就眼观鼻鼻观心的跪在那儿,就当是在看出好戏了。
只是他是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该谋害父皇,还是个这样没有背景势力的奴才!
他也不知是该赞叹这人的胆量凶猛还是脑子一根筋。